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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少司直接把紫毛拖出来摔到墙上,紫毛后脑勺磕到墙砖直接疼得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到地上。

屈少司居高临下俯视他,言简意赅:“滚。”

紫毛吐出一口血唾沫,他死死盯着屈少司,想放几句狠话,又实在摔惨了,到底还是默默爬起来,捂着起包的后脑勺跑了。

陆随刚刚揍了紫毛一拳头,现在浑身无力靠着隔间门板,又是生气又是羞愧。

他气紫毛敢打他主意,更羞愧让屈少司看到了他不堪的一幕。

万一、万一屈少司告诉陆越……

陆随害怕了,他指甲不断扣着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屈少司却没反应,走到洗手台冲了冲手,擦干净就往门口走。

陆随见他当他透明的,反而脾气上来了,他冲着他背影喊:“你会告状对不对?让我哥更讨厌我对不对?”

屈少司没有停:“我没那么无聊。”

陆随怔住,直到屈少司走远了都没能回神。

等陆随回包间,紫毛早不在了,他冷哼一声,走到沙发坐下,继续和屈少司拼酒。

陆随还是不要命的喝法,屈少司也不是什么千杯不醉,喝到第酒瓶,屈少司都快吐了,头也特别重,但为了不买全场的单,他硬是撑着喝掉了第十瓶。

陆随输了,他趴在桌上,豪气干云嚎:“不就是买单!买!老子有钱!全场报销!”

“还有热吻!”包间里的其他人也不是缺钱的,对热吻更有兴趣,“快快快!下楼等着!”

大家七手八脚架起陆随下楼,等着下一个进酒吧的人。

屈少司对这种热闹毫无兴趣,他给江源打电话,知道江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揉了揉肿疼的太阳穴,推了推沙发上睡死沉的苟利景:“我回公司了,你也早点回。”

苟利景裹紧被子,迷迷糊糊点头,又翻身继续睡。

屈少司就慢吞吞下楼了。

刚出一楼电梯,就听到前方一阵一阵的尖叫:“卧槽!是大帅哥!陆随你他妈赚翻了!”

陆随更是傻了,他眼睛里有一层酒雾,盯着手腕处挂着西装的男人,有了刚才的乌龙,这次他确认好久,终于确定。

真是陆越,真是他哥!

陆随的心像是要炸裂般,跳得他快忘记如何呼吸了,他没想到下一个进酒吧的,真会是陆越!

热吻、吻……

吻陆越……

这是陆随做梦都不敢梦的剧情,他痴痴盯着陆越,眼睛都不舍得眨。

旁边的朋友七手八脚推他去陆越面前:“愿赌服输啊陆随,快上!”

陆随磕巴着,脸红着,终于呐呐开口:“哥,我们打了赌,输的人要……要……”他害怕中又有着某种期待,“亲……”

“借过。”陆越淡淡打断热烈的气氛。

陆随一下和死机一样,不敢再说了,默默低头侧过身让路。但其他人不认识陆越,哪里肯让,叽叽喳喳说:“这位哥哥,我们打了赌,输的人得和你接吻,你就帮帮我们嘛。”

“与我无关。”陆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声音不高,在场的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遍,借过。”

门口却霎时鸦雀无声。

那些人立即让出一条道,陆越神色不变往前走,穿过人群,在看到呆呆站在最后面的青年,凝着冰霜的黑眸,顷刻间融化了。

“阿司。”

他喊他,声音像是带了春风。

屈少司拍了拍似乎灌满水银的大重头,瞪着雾蒙蒙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陆总?”

说完他想走到陆越面前,结果走了几步,他脚下一虚,身子直直往前栽下去。

就在他以为要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瞬间,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及时接住了他。

太过熟悉,屈少司便没有挣扎,安心寻了个位置窝着,张嘴都是浓到夸张的酒气:“陆总你要记好了,我又帮了你一次,又扯平……”

陆越失笑:“好,记在心里了。”他揽着屈少司的腰转身半蹲着,“上来,我们回家。”

屈少司拒绝:“我有脚,我自己……”

没说完,陆越手下用力,直接把屈少司拉到背上,搂好轻松站直,背着屈少司穿过目瞪口呆的人群,消失在暗夜里。

陆随快哭了,他抬手用力蹭了蹭眼皮,掏出卡丢到地上,说了声:“拿去买单!”埋头快速跑出酒吧。

剩下那群狐朋狗友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凌晨的街道没其他人。

路灯落在两个交叠的影子上,屈少司盯着陆越凌厉分明的侧脸,戳了戳陆越的脸颊。

弹弹的,他忍不住又戳一下,陆越知道他醉得厉害,任他玩,只勾起嘴角问:“冷不冷?要不要披件衣服?”

屈少司摇头:“不冷。”他下巴垫在陆越肩膀,脑袋里像是飞着十万只蜜蜂,什么都想不起来。

过了会儿,他偏头看了眼身后默默跟着他们,乌龟挪动的两辆车,奇怪道:“我们为什么不坐车?”

“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