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七面色含春,眼波荡漾,娇嗔地看他一眼,眼神带点埋怨。
陈鲟喉头一滑,坐起身吻上去。
这次旧地重游体验十分到位,连特殊回忆都重温了下,陈鲟缠着苏新七磨了一段时间,等到云消雨歇,时间已近五点。
苏新七累得不想动弹,陈鲟抱着她去冲了个澡,套上衣服后又抱她回床上,把人放在铺开的浴巾上。
“我没衣服。”苏新七蜷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略微困倦地说,她本来想把贴身的衣物洗了用吹风机吹干凑合穿下的,结果一折腾,倒是把这事忘了。
陈鲟一只腿跪在床边,俯身理了下她的头发,“你休息下,附近有服装店,我去给你买一套。”
“你不方便。”
“我戴帽子和口罩,不会被认出来的。”
苏新七还是觉得不可行,“万一——”
“认出来就认出来,我又不是通缉犯。”陈鲟笑。
他穿好衣服,又低头亲了下苏新七,“我很快就回来,你别随便给人开门。”
苏新七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她阖着眼,语气慵懒,“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累极,陈鲟出门时她睁了下眼,尔后又缓缓闭上,她小憩了会儿,陈鲟回来时她醒过来,精神又回来了。
陈鲟摘下帽子和口罩,把手上的两个袋子放在床上,苏新七坐起身,打开其中一个袋子了眼,他给她买了条裙子,款式颜色和她今天穿的差不多,她又打开另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套内衣裤。
“穿上试试。”陈鲟说。
苏新七没忸怩,当着他的面穿上内裤,抬眼见陈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到底没好意思,背过身去,脱下身上的T恤,把新内衣穿上。
“尺码对吧。”陈鲟声音里带着笑。
苏新七低头看了眼,不得不说,他的确买的挺准的。
她把长裙套上,站在床上抖搂了下裙摆,看向他问:“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学校走走,再去海崖把你的行李放好?”
陈鲟想她今天应该是很累了,想了下说:“行李先放这。”
“你晚上不能住这。”苏新七说:“会睡不好的。”
“拿着不方便,先放在这,晚上我过来拿。”
苏新七想了下,也觉得这样节省时间,便应了好。
穿戴完毕,苏新七把自已和陈鲟的脏衣服用袋子装好,陈鲟戴上口罩,又拿了个新的递给苏新七,她愣了下说:“我也要?”
“戴着,用得上。”
苏新七以为是网上的事闹大了,他怕她也会被认出,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接过口罩戴好。
他们一起下了楼,陈鲟去前台续房费,新来的年轻女接待多看了他一眼,眼神打量,“住一晚?”
“嗯。”
前台在键盘上敲了敲,又抬眼问:“房间里的东西用了吗?”
她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苏新七,直截了当地问:“安全套用了几个?”
“全用了。”
“所有?”
“嗯。”
陈鲟很淡定,苏新七却在前台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闹了个大红脸。
前台把费用算了算,陈鲟扫码付钱,拉着苏新七走出宾馆,他余光见她低着头恨不得缩进地洞的模样,忍俊不禁,还欠欠地说:“口罩挺有用的?”
苏新七掐了下他的手心。
机车的座椅在阳光的暴晒下有点烫手,陈鲟买了瓶水浇了下,用手拂去水珠,他拿衣摆擦了下后座,先行跨坐上车。
苏新七扶着他的肩,侧坐上车,伸手搂着他的腰。
“坐稳了。”
陈鲟油门一轰直接往学校侧门去,他把机车停放在老地方,和苏新七两人从侧门进校,门口保安瞧他们一眼,拦都没拦,接着刷着手机。
今天周日,学校里没有学生,略显冷清,苏新七指着不远处的遮阳棚问:“还记得那是哪吗?”
陈鲟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泳池。”
“你还记得啊。”苏新七拉着他的手说:“学校这几年变了一些,操场铺了塑胶跑道,礼堂翻新了,不过学生人数还是不多,和我们那时候差不多。”
陈鲟问:“现在岛上外地人不是挺多的?”
苏新七解释:“虽然很多大陆人会带着孩子来岛上做生意,但是岛上的家长现在都愿意把小孩送去城里读书,所以学生人数没变多。”
陈鲟了然。
苏新七说:“我小姨的儿子,小螃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现在就在大屿读书。”
“城市没什么好的,千篇一律。”陈鲟不以为然。
“但是教育资源好啊,现在的人都不愿意自已的小孩输在起跑线上,岛上有条件的家庭都把孩子往大陆送。”苏新七客观陈述道,顿了下又说:“不过我觉得岛上虽然条件差了点,但是在这长大会很快乐的,小螃蟹现在一放假就回岛,每回都哭着闹着说不想去大陆读书,次次都是我小姨丈押着去的。”
苏新七叹口气说:“现在当小孩都不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