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2)

浮槎 叹西茶 2544 字 2023-08-20

gu903();庭审结束当天,网上又热火朝天地讨论起了这个案子,很多人从冯赟的成长经历中去挖掘他走到这一步的动因,有人从冯赟的家庭出发,说他从小受到父母的打击教育,所以才渴望受到崇拜,以此呼吁社会重视家庭教育,父母要多和孩子沟通;有人认为“同性恋矫正所”的这段经历才是导致冯赟走向变态的原因,很多LGBT借此呼吁全社会对同性恋者多些宽容;还有人从他的心理角度出发,呼吁社会多加关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网上还有不少一部分人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走到这步的,他们不想和罪犯共情,只想看到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新七的想法很复杂,作为律师,她知道挖掘犯罪动机能够有效预防犯罪,但作为受害者家属,她只想看到冯赟受罚。

四月中旬,陈鲟要出国集训两个月,出国前老沈好心地给了他两天的假,他抽空回家和父母吃了顿饭,剩余的时间都是和苏新七一起过的。那两天他提前索要了自己中意的生日礼物,苏新七提醒他要规律,他直接说两个月见不着面,必须提前把额度用了,苏新七说不过他,只能随他去。

充饱电,陈鲟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出国。他出国的行李是苏新七帮忙收拾的,她每叠一件衣服就叮嘱他一句,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似他头一回出国训练一样。不过这是她第一回送他出国,为了能让她安心,她说一句他应一句,半点不敷衍。

陈鲟也是到了澳洲,打开行李箱拿东西时才发现苏新七在夹层里放了张她自己的照片,她在照片背面写了句:以前拍的照片不清楚,换张照片带着吧。(笑脸)

他笑笑,当即给她发去消息:七公主真贴心,照片我会好好用的。

苏新七收到消息时正在律所开会,看到陈鲟发来的话后她微微一窘,她给他照片是让他睹物思人用的,不是他说的那种“用”,他就是故意的。

大屿的天气渐渐炎热,雨水也多了,陈鲟出国后,朱建豪因包庇罪、伪证罪、滥用职权罪,数罪并罚,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没多久冯赟的一审判决结果也出来了,死刑。判决出来那天苏新七陪着李父李母去看了祉舟,亲口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他,她想他一定早已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每到夜晚就俯视着人间。

接下来的日子苏新七还是忙着自己的工作,陈鲟出国后她更觉寂寞了,明明他在大屿时他们也没能天天见面,但距离远了,到底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她梦中想起陈鲟在澳洲便会惊醒,好似又回到了他们天各一方,还没和好的时候。

澳洲和国内有时差,苏新七和陈鲟打电话总不能讲太久,她怕影响他的情绪,从来不说自己的不安,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六月。

苏新七的生日在六月份,那天凌晨刚到,她就收到了父母的祝福短信,接下来一整天陈鲟都无消无息的,苏新七知道他训练紧张,可能忘了这个日子,她并没有计较,只是心里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没有特别的人在身边,生日也不过是平凡的日子,苏新七没打算特别庆祝,那天她照常去律所上班,王铮知道她过生日本想攒个局,拉律所的员工一起替她庆祝下的,苏新七觉得麻烦人,就给婉拒了,王铮不勉强她,让她早早下了班。

难得提早下班,苏新七觉得有余裕,就打车去了湾泊区,陈鲟出国差不多两个月了,虽然不知道他回来后还能不能外宿,但她还是想把房子打扫下,有备无患。

六月白昼愈长,苏新七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完,一看时间,时近八点,夜幕才刚刚降临。

过了饭点,倒是不饿了,她人恹恹的,也没打算给自己煮个长寿面,蜷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灯火,一时寂寥。

门口传来动静时,苏新七惊觉回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鲟从门外进来。

“就猜你在这。”

苏新七从沙发上跳下来,拖鞋都不及穿,光着脚跑过去,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

“公主生日,骑士怎么能缺席。”

陈鲟把手上的蛋糕放在一旁,展开手,“七公主,赏个拥抱吧。”

苏新七见他风尘仆仆,脸上难掩倦色,眼底瞬间泛起潮气,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抱紧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今天,刚下飞机就过来了。”陈鲟低头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气味,神色放松。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猜你今天一定很想我。”陈鲟笑。

苏新七没否认,埋首在他胸口,闷声说道:“我很想你。”

陈鲟心口一软,偏过头吻了下她的侧脸,“所以我回来了。”

陈鲟用不娴熟的厨艺给苏新七煮了一碗面,才陪苏新七吃了面,老沈就来电话了。

他晚上还要回基地,临近奥运,泳队对与赛的运动员进行集中管理,一丝差错都不能有,他没办法外宿,回来给苏新七过生日的这点时间还是和老沈争取的。

“要走了?”苏新七一脸不舍。

“老沈怕我把持不住,打个电话来提醒。”陈鲟冷哼,“这么点时间能做什么?”

他把蛋糕拆了,点上蜡烛,示意她,“许个愿,我帮你实现。”

苏新七想了想说:“希望陈鲟今年比赛一切顺利。”

陈鲟皱了下眉,“帮你实现,再许一个,你自己的。”

“那就……希望我们能一直好好的。”

“这不是肯定的?还要许愿?”

苏新七故意说:“你之前不是说把决定权还给我?”

“我后悔了。”陈鲟说得理直气壮的,“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不算,老天爷说了也不算,谁说了都不算。”

苏新七看他跟耍赖的小孩似的,忍不住笑了,一颗不安的心像泊船有了港湾,安定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为了替她庆生而匆匆赶回来的男人,心里头是无尽的动容,她想,她无所给予,生命都只是她能给他的最微末的东西。

生日那晚之后,苏新七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见到陈鲟,直到泳队要集结出征奥运,陈鲟临出国前去找苏新七,他们才匆匆见了一面。

那之后陈鲟在国外适应训练,苏新七忙于处理手上的工作,赶在奥运前把年假休了,订了机票,和父母一起直接飞往奥运会举办地。

陈鲟的父母也去了,苏陈两家父母在赛场上初次见面,之后就同心协力地举着国旗给陈鲟呐喊加油。

苏新七算是运动员家属,沈教练给他们留了票,她回回都坐前排,近距离看陈鲟的比赛。

陈鲟分组赛半决赛都发挥稳定,顺顺当当地进了决赛,除了个人项目外,他还参加了团体项目,赛程安排得十分紧密,除去比赛时间,他要么在奥运村休息,要么在为比赛做热身,根本无暇去见家人和女朋友。

400自的决赛最先进行,决赛那晚苏新七和陈父陈母跟着沈教练去休息室见陈鲟,他们到时他还没换装,穿着国家队的队服正坐在板凳上调整状态。

陈父陈母和陈鲟说了几句话后就把时间让给了苏新七,苏新七怕影响他的比赛状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直到陈鲟朝她伸出手,她抬手握上,倒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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