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身体长得很快，几乎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很多小时候的衣服都穿不了了。

挽欣看着魏挽歌身上那不合身的衣服，扫了安静站在一边的阿南一眼：“阿南没给你买衣服？”

魏挽歌摇摇头，又点点头：“是挽歌怕给妈妈添麻烦，才没有去。”

他小小的脑袋装不下太多的东西，但却清楚地记得旁人落在他身上的惊艳目光。

妈妈说外面到处都是人贩子，专挑长得好看的孩子下手，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虽然有阿南的保护不会真的出事，但闹起来总归不好，他也怕妈妈担心。

挽欣看他一眼就知道那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屈指弹了弹魏挽歌的脑门，好笑道：“这么丑谁看得上你。”

“挽歌才不丑。”魏挽歌双手捂住额头，不服气地哼哼，“妈妈还经常看着挽歌的脸发呆呢。”

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有点骄傲。

在他的认知里，挽欣喜欢的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等于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是吗。”挽欣挑了挑眉，伸手抚上魏挽歌的脸，动作轻柔地摩挲了几下，眸低的光明明灭灭看不真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透过你思念你的父亲呢？”

她笑得很温柔，对上那双眸子却又只会让人感到凉薄的冷意。

魏挽歌怔住了，像是没想到挽欣会这么说，又像只是单纯的陷入了那如罂粟花般艳丽的笑容里。

“你跟你父亲其实很不一样。”挽欣垂眸看着他，又好像没在看他，“但每次看到你我总会想起他。”

想要他死。

想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