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荡漾的水蒸气隐约模糊着光线。
让日向结弦恍惚着回到了那年,他潜在水底,望着水面上的灯光无声发誓二代那天。
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日差侧目。
“在想什么?”
他问。
日向结弦伸手,用水撩过头发,将其背在脑后,露出已经有了分明轮廓的五官,揉了揉眼“想到以前。”
“以前啊”
日向日差不知想到了什么,也露出了浅浅笑意,而后,却又笑容逐渐消退,他缩在池水里,和日向结弦一样,只露出脑袋来“结弦。”
“嗯?”日向结弦恍惚的应了一声。
“谢谢。”
他平静的说着,双眼看向日向结弦,只看到了他同样平静的侧脸。
日向结弦勾起嘴角,扭头,猜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
日向日差是在感谢他对日向日足的手下留情。
日向结弦只是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不值得我斩草除根罢了,他活着,既能安抚活下来的宗家忍者的人心,也可以多少掩盖一下这件事的性质。
留下一个好名声,也让代表着分家的我们无需背负‘弑主’的恶名,这件事可以对外就可以被定义为只是一次权力的变更,族制的改革罢了。
不是挺好的吗?
只要日足大伯愿意自己交出手中的权利,并且,为我们的正当性背书,那杀他不杀他,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