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22节(1 / 2)

除了姥姥给她买东西,从没有收到过礼物的秦特突然收到礼物,尽管礼物是钱,她也高兴的不得了!整个人的脸上像是溢满光辉,双眸都格外有神,林晚照从未见过秦特这样高兴,也不禁笑起来,“嗯,好好想想。”

秦特一边儿跟姥姥剥花生一边儿想给齐硕弟弟回信的事,原来不是所有弟弟都像秦光一样呀!

相比成年人精明世故的利弊取舍,少年人的善意是比世间最珍贵的宝石更加珍贵百倍的存在。

秦特插班入学的事,还是麻烦了刘爱军。

刘爱军人头熟,因为在村儿里任书记,在县教委也有熟人。林晚照拿了一千块钱的借读费,学费跟县里普通高中生一样,每学期六百,让秦特插入高一班就读。

入学前,林晚照特意带着秦特到县城的商场买了新书包新文具,另外,还给秦特买了一支五百块的手机,国产的,比较便宜。按理,高中生没有带手机的,林晚照知道秦特胆子小,又是到陌生高中插班就读,什么环境都是有点欺生的,把手机交给秦特时就说,“有什么事,直接给姥姥打电话。咱不欺负人,也不叫人欺负。平时用心上课,有不懂的问老师。不用害怕,也不用脸皮薄,觉着不好意思。咱交学费了,你不会的问会了,咱就赚了。”

秦特把姥姥的话都记在心里。她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心细敏感,许多时候都是把心事藏在心里,可傅阿姨说了,有心事可以拿出来大大方方的说。

秦特犹豫半天,就问了,“姥姥,我上学得花不少钱吧?高中学费可贵了,择校费也很贵。”“咱们这地方不是市里,不是很贵。”

“姥姥,不管花多少钱,您都记着。傅阿姨说,读书后就有本事能挣许多钱,到时我挣了钱还您。”

林晚照欣慰的摸摸她的头,“不用你还,你好好念书,这钱就没白花。”

“不行,您一定得记着。按理该我孝顺您跟姥爷,可是我现在要上学学本事,也不能去工厂挣钱。您记着,以后我加倍孝敬您。”秦特不是个很能坚持自己意志的人,但这件事她非常坚持。

“好,姥姥记着。”

听到姥姥说记着,秦特才安了心。她不能让姥姥白白给她出钱,她亲爸亲妈都舍不得给她出钱,姥姥发根都花白了,她凭什么让姥姥给她花这许多钱呢。

秦特刚入学时,林晚照不放心,傍晚都会去接她。秦特不让姥姥去,傍晚多冷啊,风凉的很,能刺透皮肤扎进肉里,姥姥上了年纪,冻着怎么办。

秦特再三保证自己在学校特别好,有事一定会给家里打电话,再加上秦特上学放学找了个伴儿,林晚照也经常给班主任打电话了解情况,这才放心了。

林晚照有自己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这事儿当然不能告诉秦特,其实,林晚照偷偷给班主任送了两箱奶,千万拜托班主任多照看自家孩子些。自家这孩子实在太苦了。

其实,秦特在高中的确过的不错。

这年头高中还未扩招,公立高中的孩子学习都不错,相较职高,学习氛围更是好的不得了,并没有欺生的事。秦特在职高也没被欺负过,她从不招惹人,一放学就回家,听说校外也有欺负学生收保护费的小混混。秦特并没有遇到过,因为只要有叼着烟打扮的奇奇怪怪的人,她就立马离得远远的。

就是高中课程比较紧张,秦特不住校,所以不用上晚自习。但她晚上回家也要把老师留的功课都做完。

她还要多做题,好快点把成绩提上去。能上高中多不容易啊!要不是有姥姥,她是没机会到高中读书的。

所以,秦特简直是豁出小命努力学习!

褚律师的取证工作完毕后,特意选了个星期天,过来跟祖孙二人做诉讼前的沟通。

褚律师把诉讼书念给两人听,林晚照听的认真,“嗯,好,我光顾着告姓秦的了,把姓陈的给忘了。对,一起告!”

秦特则有些担心,“继母没怎么狠打过我,就是有时扇两下,掐我什么的。”

林晚照火冒三丈,“黑心肝的婆娘!我非告死她不可!”

褚律师同祖孙俩解释,“继母如果尽了抚养责任,一样有监护权的,所以也要把继母列入被告席。还有一重考量是以后的赡养事宜,国家法律规定,子女对父母具有赡养的义务。继母与秦特并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把官司打下来,秦耀祖若是仗着血缘关系以后求秦特赡养,可能还有的计较。但继母在抚养过程中有重大失责,赡养的事提都不用提,对她根本没这个本分!当然,这是几十年后的事了。现在咱们只是一说,省得以后秦特吃亏。”

林晚照也不全是火爆脾气,听到重点立刻叮嘱秦特,“这个有用,咱们得记住。”

秦特重重点头,认真的说,“姥姥,我记下了!”

第27章开庭(开庭的日子在秦特正式入学)

开庭的日子在秦特正式入学一月之后,因为秦特是未成年,这件案子不会公开审理。

起诉之后姓秦的就来过刘家,正是星期天,太阳很好,无风,天空湛蓝,枝头的一串儿小麻雀都不在叽喳吵架,而是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秦特在院子里按着小录音机练习英语听力,一见秦耀祖进来,秦特撒腿就跑屋里找姥姥去了。

林晚照把洗衣机里拎出的衣裳拧干,洗衣机样式老,还不是全自动。拧干的衣裳放在红塑料筒里,手在围裙上抹两下擦干,林晚照骂一声,“好个畜牲,还敢登门!”就出去了。

秦特紧跟在姥姥身边,她还是胆小,不敢自己见爸爸,但有姥姥在的话,她鼓足全身的勇气,就能不很哆嗦了。

林晚照直接让秦耀祖立刻滚出去,秦耀祖满脸赔笑,“大姨,我过来接小特的。这些天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吧。”

林晚照一句废话没有,拨110报警。没别的理由,“我们起诉了,被告擅闯民宅,家里就我一个六十的老太太和未成年的外孙女。”

在栗子沟村儿秦耀祖不敢有半点放肆,这村儿里大多数人是姓刘的,刘爱军还是村书记。秦耀祖被抓到村儿委旁边的派出所教育了两句,以后再不敢来。

开庭那天,林晚照给秦特穿了一件她的深色棉衣。林晚照碍于年纪与审美的缘故,一向觉着小姑娘家就得红的粉的才喜庆。

林晚照有自己的人生阅历,跟秦特说,“穿衣服得看场合,今天法官给咱们断案,法庭是极严肃的地方,这种场合就得穿的深色的。”

正说话,刘凤女一身耀武扬威的大红就进来了,林晚照拿刘凤女给秦特做个反面教材,“像你妈这种穿戴就不行,不知道的得以为你妈多强横哪。”说刘凤女,“你穿我那件鸡毛衣裳。”

刘凤女看不上那衣裳,拍拍自己身上锃亮反光的红皮衣,“妈,我特意穿这件,就是要杀一杀姓秦的威风!他敢打秦特,我跟他不算完!”

林晚照一直觉着这个闺女有些缺心眼儿,表面儿上挺横,实际上净吃暗亏。林晚照自己想痛快的过回日子,但也不是刘凤女这种,真是有勇无谋。

林晚照跟秦特说,“你看,你妈这穿戴像是去法庭的人么?”

秦特被问的一愣,想了想,摇头。

“像是去做什么的?”

“去喝喜酒的,也像要去打架的。”

林晚照看向闺女,“小特都看得出来。咱们不是去打架,是上法庭。”

刘凤女憋气,“我就是不想装可怜。”

刘爱国也有一种属于老人的狡猾,摸索两粒炒花生米搓了皮,“凤儿,听你妈的,你妈说的对。不是让你装,法庭就是过去断案的衙门,可不能这样花红柳绿。”

刘凤女脱了红皮衣,穿上林晚照的鸡毛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