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验孕结果的十五分钟宛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十五分钟后,谢时暖没等来第二条杠。
老天保佑,悬崖边上勒住了马。
她站起身将验孕棒和包装用纸巾裹住,塞进包包夹层。
做完这一切,她长出了一口气。
沈牧野出差半月,归来状态惊人。
一整天床没下饭也没怎么吃,谢时暖醒了睡睡了醒,浑浑噩噩间点开手机,发现距离弄破那次,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她翻遍了整间房也没找到避孕药,只能下楼去买,一出药店就吞了下去,不知来不来得及。
如果怀了怎么办这个问题令她整整一个月坐立难安。
按理说沈叙白去世已有三年,再有新感情也没什么。
但……她的新感情会允许她生下来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他们的关系已经够乱了,再搞出人命,那真要天下大乱了。
沈牧野只是为了报复她而已,不会把自己折腾进去。
谢时暖拧开水龙头洗手,越洗越用力,手都洗红了,洗手池里蓄出半池水,隐约映照出她的脸,苍白,消瘦,神经兮兮。
太难看了。
她抬起头,沈家老宅的洗手间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硕大的镜子里是她疲惫不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