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甩了明黄色的衣袖便大步跨了出瑶华殿,乘了御辇就离开了。
江云娆跪在地上坐了下来,身旁的人久久不敢上前去问。
殿外的人只晓得裴琰出殿门的时候脸色有多吓人,像夏日的雷暴之雨,乌云滚滚,紫电闪烁。
裴琰抵达天元宫后,福康公公跟在后边连忙摆手,示意殿内的人赶紧下去,别上来触霉头。
福康公公宽慰着: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您有什么想骂的,可以骂出来,别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裴琰向来喜欢将事情埋在心里,天大的事情,也是放在内心,从不宣泄出来。
但福康公公的确是猜不到方才皇帝与娴婉仪到底在发生了什么,令皇帝如此震怒。
裴琰鹰隼般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冷光:"她倒还委屈上了,还跟朕耍起脾气来了。"
明明该委屈的就是他自己,江云娆心里装着旁人,不愿跟自己生下孩子,还住进了裴占的宫殿,
另一方面还跟他虚情假意,她倒还委屈、有理了
"后宫嫔妃没一个敢像她这样的,真是愈发骄纵。"
"朕真是给了她不小的胆子,此番定要晾着她,直到她肯低头认错为止!"
含黛见皇帝归来,又开始在偏殿里茶水间忙碌了起来,泡了一壶味道清新的花茶呈了上来。
裴琰眼睛掠过她时,含黛衣襟的汗毛都给立了起来,放下茶盏连忙转身就走。
裴琰:"站住。"
含黛眼神有些惊恐,止住了脚步转身过来:"皇上还有何吩咐"
裴琰问:"娴婉仪那日来天元宫,你从朕偏殿出去时,可曾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