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怎能做爱人啊,他是皇帝,身份不对等,连说话都变得极其费力。
裴琰始终背对着她,那面容上滔天的怒意一直被压制着,换做旁人,早就被横着抬出去了。
他已算纵容,太过纵容了。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头上传来:
"朕相信过你,连你迁居瑶华殿都可以说成不记得,朕这样都忍了,你还要朕忍你几次
朕后宫佳丽三千,又不是非你不可,何需要一个心有旁人的妃嫔"
江云娆清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唇瓣颤抖着:
"那臣妾说,臣妾其实不是......"
她喉咙酸涩,本想说自己其实已经不是真的江云娆了,可这样的话,裴琰听见了只会觉得更滑稽与荒诞。
"这书信,不是臣妾写的,皇上不信就降罪吧,臣妾自己认栽。"
她哽咽着说了一句,身体似乎被抽干力气了。
裴琰道:"你若是心里有裴占,朕派人送你去北境,朕成全你们。"
江云娆跪坐在原地,落寞的垂下双肩,良久没有说出那句最让皇帝下不来台的话,再忍忍。
裴琰垂眸看着她:
"只不过你做过朕的女人,他还看得上你吗莫要到时候在北境被人抛弃,那便只能扔给匈奴人了。"
江云娆胸口一闷,苦笑了好几声:
"好啊,臣妾谢皇上成全。"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让裴琰下不来台的话,她不打算认了。
裴琰瞳孔猛缩,吼道:"江云娆,你!"
江云娆独自从地板上站了起来,静静凝望着裴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