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睡得格外香甜,并不知道他的父母现在如珍宝一般的看着他。
睡梦里,身子还动了动,小鼻子微微发红,模样生得极好,专挑父母五官的优势长。
奶娘笑着,满眼欣喜:
"娘娘您看,二皇子的头发又黑又密,想来是在娘胎里营养就极好,早产一个月,并未体弱。"
江云娆一直点头,说不出来半句话:"嗯,嗯!"
裴琰红着眼,伸手用指腹将她眼下的泪轻轻拭去:
"以后再也不要生了,朕不愿再经历这样的场面了,一次都不能了。"
江云娆哽咽,与他久久对视,有一种历经暴风雪后平安归来的安宁:"我也不想了......"
裴琰按住她的后脖颈,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黑眸缓缓闭上:
"云娆,辛苦你了,朕会将世间一切最好的都给你。"
江云娆听见这话,心间一颤,身体上的痛似消减了那么几许。
芝兰入殿来询问道:
"皇上,奴婢来问问,几时将娘娘转移至禧云宫坐月,这毕竟是天元宫,帝王寝宫这么一直待着,不合规矩。"
裴琰道:"就在天元宫坐月子,挪过去挪过来,不安全。"
整个天元宫,已经被禁卫军重重围住,外面的消息,现在是一点都传不进来。
裴琰再也经历不起一场意外了,现在天元宫里住着的,都是他心尖之上的人。
江云娆说了几句话,又困意满满,盯着孩子几眼后,便又睡了过去。
李文年说,睡觉对人体是大补,让天元宫里的宫人尽量少打搅她。
裴琰将孩子抱着放在了那摇摇床上,吩咐道:
"皇贵妃的膳食让御膳房派专人伺候,给朕搬到天元宫来,要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