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镜虽然碎了,但到底是化神期使用的无上至宝,还是有些威力的,为了防止它自个儿作恶,处理去了?
就算不这么干,也会拾回来留着以后卖钱。
阙玉忽而开始担心她那个死板的性子暴殄天物,根本没有捡,跑去干别的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禁开始着起急来。
天渊镜是什么?道器啊,还不是普通道器,最少都是上品的。
道器也是分等级的,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对应初期,中期,后期,和巅峰。
上品道器属于化神后期可以用的武器,搁在墨桑手里可惜了,没发挥威力不说,还叫玄朱囫囵吞枣一般,直接击成两半。
这么说来玄朱手里那把剑至少是上品道器,也有可能是极品,不愧是倾太清宗全力培养的顶级天才,用的武器是普通散修一辈子也及不上的。
墨桑化神期,使劲浑身解数,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才好不容易供养出一把道器来,玄朱一个人三把不说,有一把还堪比他的。
难怪他可劲的羞辱她,嫉妒啊。
话又说回来,玄朱这个天之骄子不会是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接受不了被骂跑去消化了吧?
他啧啧两声,小年轻就是脆弱,比不上他当年,被万箭穿心不还是好好的?
阙玉一个人在船上无聊的等着,除了等也做不了别的,一寸方船的防护阵法把他罩在里头,出不去。
他一会儿站,一会儿坐,实在枯燥干脆打量起甲板,平时这处属于玄朱的地盘,他很少过来。
玄朱会把饭给他送到船舱里,他洗澡、擦毛、睡觉也都在后面,不需要来这边,往日只上茅房的时候匆匆一瞥,没细瞧过。
这可是个好机会,阙玉先去了厨房,她做饭的地方,不大,但是东西一应俱全,调料、菜、篮子、盆、锅碗都有。
案台上还有些面粉,玄朱走的急,没来得及收拾,一本菜谱也搁在案台前展开,他看了看,都是家常的。
面条、稀饭、蒸馒头、泡泡菜、腌咸鸭蛋,做变蛋,还挺多的,画了图,步骤也写的清楚。
难怪玄朱做出来味道还不错,她会严格按照菜谱上的来。
阙玉合上菜谱,又到处看了看,意外发现角落有个台子,走过去瞧了瞧,里头是个操控方向的木盘。
他一惊,第一反应是这个可以控制一寸方船。
上手试了试,往左边拐,还真动了,往右边它也听话,旁边是个调节速度的,他猛地往上一推,船‘嗖’的一下跑远,比刚刚快了十倍不止。
阙玉喜上眉梢。
若是把一寸方船开到热闹的集市,随便摧毁些什么,然后大喊一声他是那个被正道抓走的邪尊,人群还不沸腾啊,招来个厉害的城主,将道器破了,动摇五方圆锁,他不就能跑了?
这个想法刚涌上心头,便见船开始倒退,再倒退,不受操控台控制,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
它的主人在召唤它。
阙玉那点喜色还没彻底在眉眼间展开,已经褪了下去。
玄朱回来了,跑不了了。
阙玉乖乖地退去自己的船舱内,坐在床边等玄朱,果然没一会儿,一道白光重重落在船头上,压的船整个往下沉了沉。
她背上那个剑太重,除了道器,旁的船根本载不动她。
古板的人一如既往,还是一身的白衣,只是相比较平时的整洁,今儿有些微微的乱,头发也没束起,随意散落在胸前,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阙玉挑了挑眉。
去洗澡了?
倒也是,打架嘛,难免有些狼狈。
他没有在意,人躺在床上,虽然逃跑又被抓,不过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忐忑和心理的压力,昨儿的谈话很管用,知道玄朱不可能虐待他,肆无忌惮伸出脑袋到床外,观望船头。
玄朱用一根发带将湿发捆起,又拿了束膊,将袖子绑上,本欲干活,忽而发现整个船内都没有空碗,她歪头,禁不住问他,“你吃完剩下的碗呢?”
阙玉扬了扬白净的下巴,像是炫耀一样道:“我自己洗了。”
玄朱一愣,转而想去清洗砧板,发现上面也有水迹。
“那个我也洗了。”玄朱给他做了很多个小水球,薄薄一层禁制,就算是没有法力的人也可以捏碎。
里面便是水,可以涌出来一小会儿,足够他洗个手脸的,阙玉便是用这个清理的碗筷和砧板。
玄朱绕了一圈没找到活,又把绑臂拆了下来,头上的水汽抽去,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几步走到甲板中间打起坐来,体内真元刚运转了小半圈,忽而停了下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平时阙玉从来不干这些,突然如此,只有一个解释,怕她也会那么凶残的对待他,所以才这么乖,将空碗砧板给洗了。
第19章一起行动
阙玉眨眨眼,“吓到我什么?”
刚刚他什么都没看见,俩眼一抹黑。
玄朱语气难得有些不平静,“刚刚我杀人了。”
顿了顿又道,“用很残忍的方式,断他四肢,做成人彘,生生捏爆。”
阙玉挑眉,“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