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娘娘以前总这么说,再好的准备,也比不上变故。
皇上当初想得多美,一石数鸟,结果还不是出了岔子?
以至于,他不得不跟娘娘低头,乖乖照娘娘的意思做事。”
长公主听了,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所以我说,霍以骁和温家那丫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马嬷嬷颔首。
不知道也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一如平西侯府。
假山下,一位少女抬着头,望了眼山顶亭子。
提着灯笼的丫鬟问守在台阶下的嬷嬷:“长公主还在顶上?”
嬷嬷道:“在的。夜深了,路不好走,郡主还是不要上山了。”
少女瞪了嬷嬷一眼。
她正是永寿长公主的女儿,皖阳郡主。
嬷嬷陪着笑,却是没有让路的意思。
皖阳郡主骂了声“刁奴”,带着丫鬟离开。
又过了一刻钟,永寿长公主才从假山上下来。
马嬷嬷问:“不久前看到了灯笼光,谁来过了?”
“郡主来过了,让奴婢给劝回去了。”
马嬷嬷看向长公主,见她没有什么表示,便扶着她回房了。
之后的几天,吴公公审齐美人,也是铆足了劲儿。
霍以骁说的那法子听着骇人,但审问死士,要的就是骇人。
否则,光靠严刑拷打,根本别想问出一个字来。
吴公公叫了个手上有些能耐的,掰开齐美人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咬舌,然后,直接拔了一颗门牙下来。
齐美人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吴公公把布条又给她塞回口里,道:“全拔光就太狠了些,只一颗让你感受感受,自己想想明白。”
说完,吴公公擦了擦手,不管齐美人了。
“还是您厉害。”小内侍恭维道。
吴公公摆了摆手:“这把年纪了,原是不想做这些损阴节的事儿,想替下辈子攒点福气,可不做不成呐,还是得动手。”
一面往御书房走,吴公公一面想,四公子还是年轻了些。
吓唬人,得一点一点来,让她记得疼。
全拔光了,没得疼了,就不怕了。
希望那齐美人识时务,他也不想明天再让人拔一颗。
齐美人抗了三天,痛不死,也饿不死,却足以让人绝望。
她用手,在地上划了三横。
吴公公问:“三殿下?”
齐美人点头。
吴公公自然不信她。
齐美人最后写了个“诚”字。
御书房里,皇上皱着眉头问:“她说是诚王?”
吴公公颔首。
“诚王这些年看着老实,多使些人查他,”皇上眯了眯眼睛,“朕听太医说,晟儿对声音有反应,他听得见,只是不会说?你告诉冯氏,朕准她去看晟儿。”
翌日,冯婕妤终于见到了朱晟。
朱晟的眼睛里全是泪水,一直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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