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
“好!”沈临赞许地看着唐云翳。
做事,知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就比很多人强多了。
虽说是不姓沈,但身上也有一半是他们沈家的血,好好培养一番,将来也能有大作为。
沈临又问:“另寻些事情,是什么样儿的?”
唐云翳没有立刻回答。
沈临笑了起来,心情很好:“不着急,定什么计划,都要多想多推演,不要心急火燎,那样容易留把柄。你认真想几天,再说给我听听,帮你润色润色。反正,你要逼黄卜庆,得再让他急两天。”
黄卜庆,是黄侍郎的名字。
沈家为了向兵部伸手,这些人费了不少力气。
尚书覃政是朝廷老臣了,仗着那点儿资历,和沈家从来不对付,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不惹纷争。
覃政指着太平告老,沈家等着覃政告老。
黄卜庆与覃政的性格不太一样,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沈临让人拉拢过他,黄卜庆的太极打得极有水平,场面话说了不少,配合起来,又总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先前狄察从棉料倒手里赚银钱,有一小部分进了黄卜庆的口袋。
沈家借此来拉黄卜庆上船,“互利互惠”的好事多了,谁也别想跳水里。
唐云翳说黄卜庆是泥鳅,一点儿没有说错。
那人滑得要命。
偏沈临也不想跟黄卜庆撕破脸,借这次机会,逼泥鳅一把,倒是好事。
唐云翳应下,退出这间花厅? 把槅门关上。
沈临闭起了眼睛,一动不动坐着,仿若老僧入定。
翌日。
天明时候? 提了一整夜心的袁疾总算等到了唐云翳的回复。
传话说? 让袁疾在衙门里再顶一顶? 过两天,朱桓和霍以骁就没空搭理他了。
袁疾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唐云翳要做什么,但既然应承下了? 肯定会有些动作。
不知情也好? 免得心慌慌,露了马脚。
袁疾收拾了一番,往衙门去。
可饶是唐云翳给他吃了定心丸? 袁疾这一上午? 都心神难安。
实在是? 三殿下与四公子? 太难应对了。
三殿下还好些? 说话做事? 相对稳当,四公子相反,时不时会突然说一两句让人紧张不已的话,分辨不了是试探、还是捏着证据了。
中午歇息时,书房里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霍以骁和朱桓两人都在衙门里用? 御膳房里备的? 送到千步廊时? 还是暖和的。
“这汤看着不错? ”霍以骁尝了一口,“鱼汤,挺鲜。”
朱桓亦尝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
霍以骁没有急着用,漫不经心说话:“家里养猫,对鱼汤也讲究了,畜生玩意儿,比人吃东西都讲究。”
黄侍郎闻声,道:“四公子府上那只可不是普通的猫,五品官,比我们衙门里好些官员都厉害。”
“皇上封着玩,”霍以骁道,“官不官的,说白了也就是猫,喜欢抓耗子。我昨儿还看它抓了一只,也不咬死,就在那儿左一爪子右一爪子拍着玩,玩得还挺高兴。”
朱桓乐得笑了声。
覃尚书也笑:“年轻时候,家里也养过一只,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