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彪在下面,远远的跟着讯雀的指引,走到一座高大的酒楼跟前。胡大彪抬头一望,只见那酒楼共有三层,装修得极为豪华,看样子在整个灵溪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地方。胡大彪心中暗笑,自己的师傅五长老,平日在宗门里天天板着脸,喜怒不显,却也是一个贪恋口腹之欲之人。
站在酒楼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并没人注意自己,胡大彪抬脚跨进酒楼。只见一楼是个大厅,因为正好是午时用餐时间,大厅里座无虚席,估计有几百人正在用餐。
正不知如何寻找五长老,胡大彪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语,“直接上三楼,楼梯右手第六个包间,我在包间里等你。”原来师父五长老,在胡大彪刚到酒楼门口时,便已察觉,特意传声过来。
胡大彪闻言,也不停留,翻起身上斗篷,遮住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两只眼睛,顺着大厅右侧的楼梯慢慢走了上去。走到包间门口,再次张望了一下,见只有两名跑堂站在廊台一侧。
一名跑堂见来了客人,正欲过来招呼,胡大彪却已推开包间房门,走了进去。胡大彪走进包间一看,自己师父五长老正坐在酒桌一侧。居中还有一人,正是那已失踪好久,自己同村师兄,谢凡的师父,传经堂堂主三长老。
胡大彪自然认识三长老,忙向自己师父见过礼后,又拜见了三长老。其实自从胡大彪在凌云阁那次宗门大比,登峰梯上一鸣惊人,大长老早已声明,将胡大彪重点培养。胡大彪在凌云阁一众弟子中,身份地位远超众人,比身为圣子的谢凡差不了多少。
再说谢凡刚刚被大长老定为圣子,就去了中州。如今,连老阁主凌老都已回阁,而圣子谢凡却还没有消息。所以在几位长老心中,也把胡大彪当做圣子看待。
五长老摆手打断见礼的胡大彪,柔声说道:“在宗门外面,无需过多礼仪,你先坐下,说说你在青云宗的情况。”
三长老心思缜密,起身锁死包间房门,又施展出一个护罩,将整个包间屏蔽住,防止隔墙有耳,才让胡大彪坐下说话。
胡大彪把从叶俊辉那里听到的,关于青云宗具体实力的情况告诉了两位长老。五长老和三长老对视一眼,显然没有想到,青云宗实力超出了他们估计的一倍有余,两人不禁有些担忧。
五长老面露忧色,有些无奈的说道:“这青云宗仅筑基期弟子就有二三千人,金丹期更是七八百人,这可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估计。怪不得,这段时间青云宗行事越来越霸道,看来离真正大战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胡大彪轻声说道:“我们现在有凌老这样的元婴大成的修士坐镇,再加上大长老也是元婴期。宗门内几位长老,虽说暂时未能炼成元婴分身,但也都是金丹大成境界,距离元婴期近在咫尺,难道还不是青云宗的对手吗。”
三长老叹了一口气说道:“门派相争,胜负主要由门内筑基期和金丹期弟子数量决定。元婴期境界往往并不直接参战,因为他们修为太高,一出手便是毁天灭地,恐遭天谴之罚。而我们这些金丹大成的人,也是这样,不到最后时分也不会出手,平时只是起个稳定人心的作用。”
三长老说罢,话锋一转,附合着五长老说道:“现在青云宗筑基期和金丹期弟子,比我们太乙山各派弟子加在一起,还要多上一倍有余。如此一来,大战恐怕凶多吉少,没有什么胜算。”
对于门派大战,胡大彪仅是一名弟子,自然没有什么发言权。见二位长老对可能就要爆发的大战,都有些担心,并不看好。胡大彪只得悄声说道:“若是大战能往后拖上几年,再开始。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加紧培养弟子,多招些筑基期和金丹期的人,或许还有希望。”
五长老听后,苦笑道:“你这孩子想的如此天真,那大战又怎能像你说的那样,说拖上几年就拖上几年。我们都决定不了,估计就连阁主他老人家也没法确定什么时候开战。再说,那筑基期和金丹期的人,又岂是好招的。”
见五长老如此一说,胡大彪也觉得自己说的全是废话。那青云宗自然会想着,趁凌云阁实力不足之时,尽早开战,一劳永逸。难道还等着对面将弟子培养起来,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再开战,那样他们还有什么胜算。
五长老开口道:“这种大事,你不用考虑太多,你只需在青云宗待着,查觉到青云宗有什么异动,及早通知宗门,让宗门有所准备即可。另外,那个轻音我们也已经查清,确实是青云宗利用我们大量招收弟子的机会,趁机安插在宗门的探子,我本想将她直接除掉。不过三长老另有一法,不仅可以除了轻音,还能帮你在青云宗立上一功,助你在青云宗站稳脚跟。因此,我们才将你召来,将计划通知给你,你好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