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落下,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林嫦儿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在干什么?
为什么有一种分不清时间与空间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后世还在医院主刀的时候。
那时候每一次到缝合的时间,她也是这般。
余光落在右手光洁的手腕上,她才又醒神,从前那个因为医闹被伤了手无法再拿手术刀转做药研又被剽窃数据最后只能下海经商的林嫦儿已经死了。
她现在,是天启朝临水村的林嫦儿。
对上医婆惊愕的眼,她假装困惑道:“您刚刚的意思,不是要我缝的意思吗?”
医婆眼底的疑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疑虑,“你会吗?”
林嫦儿看着她,“你若是能动手自然是最好。”但吴清丰似乎还挺在乎那啥。
医婆看了眼躺在床上,眼神警惕的年轻男子,朝林嫦儿道:“这个结,你这么打……”
林嫦儿对此是再熟悉不过的,但还是认真受教,缝好第一针后,还特意问了医婆这样对不对。
医婆点头,深邃的眸子里藏满惊艳,心里隐隐有些意动。
约摸是小一个时辰之后,前后换了六七盆热水,吴清丰身上的伤口终于处理完毕。
他整个上半身,也几乎都被布带缠满。
林嫦儿帮他盖好被子,同医婆到外头廊下说话。
“今夜劳烦您走一趟,也不晓得您出诊的规矩。”林嫦儿自顾从钱袋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锭,之前她听人说县城最好的大夫诊金也便是10两。
医婆没收,只道:“诊金免了,药钱二两,针线一钱,你给二两一钱。”
说罢,又从药箱里找出一个瓷罐,“伤药,过两日再给他换,只要这两日没有发热,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