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穆言,远道而来,求见姜东家。”
门外的人原是尾随温铭过来的,后来温铭上了三楼,上面就被人封锁了,没再让其他人上来。
本来还担心叫温铭夺了先机,不过看到他们主仆二人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模样,便以为他们定是没有谈拢,还惹怒了人。
想来也是,温铭的酒楼一直与琼华楼颇有龃龉,谈不拢才是正常。
厢房里的姜砚秋听见这一道清亮的嗓音,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似的,继而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忽然被掀起。
会是她吗?
“让人进来。”
姜砚秋周身的气息忽冷下来,连旁边的那几位武功高强的人,都免不了多看几眼。
若是仔细看的话,定能发现此刻她握杯的手指,早已捏得发白。
门开了,进来一位翩翩公子,身后跟着一位小厮。
“在下穆言,冒昧打扰了。”
姜砚秋没有搭话,反而明目张胆地打量起来人,强烈的视线,压迫性十足,似乎想要将人从头到脚探究个透彻。
没有听错,来的还真是她的好堂姐谭瑛,一年多不见,养尊处优的日子倒是将她养得丰腴了不少。
不得不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女扮男装连耳洞都没忘记遮住。
姜砚秋与她不同,打小怕疼,连耳洞都没有穿过。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姜砚秋也未曾收回自己的视线,目光仍流转在她的脸上。
读书人养尊处优,大多白嫩,也有不少男生女相。她这位好堂姐容貌清秀大方,也难怪让她混了那么久书院,都没叫人发现女儿身。
只是她还没找上门,她倒自己送上门了,这还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