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二楼也有洗手间。
一楼也有人,几个女同学在化妆,阮白读书时跟她们接触极少,也不想叙旧,唯一能叙的旧,大概就是当年都有谁揪着她的头发打过她。
时间冲淡了一切,阮白不想再计较回味一遍伤痛的滋味。
她们的初中,高中,大学,走入社会,每一天过得都十分精彩,因此也早就忘了读小学初中时,曾欺负过一个没妈的女同学。
站在二楼洗手间里,阮白望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颊,闭了闭眼。
手机响起,是老爸打来的。
爸,你怎么还没睡阮白声音有点干。
阮利康问相亲结果。
爸,我没打算跟外国人在一起,而且他太热情了,第一次见面就表白,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告诉我,嫁给他后去国外生活。阮白靠在洗手台上,低头,听着不太靠谱。
待她温暖的那个老爸又回来了。
阮利康叹气:怪我,那男的是我一个老朋友介绍的,是我没了解明白就让你去见,听你说完爸也觉得不怎么靠谱。
没事,见一面也不损失什么。她不想老爸自责。
挂断以后,阮利康打给张娅莉。
张娅莉在家打麻将,手机响起,看到手机号码的时候她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你们先玩着!优雅起身,张娅莉披上lv披肩,走出打麻将的房间。
别墅走廊的尽头,张娅莉接起,压低声音问:我说过了,少给我打电话,别逼我换手机号码。
你给女儿介绍的什么男朋友见了面就表白,还说要结婚,婚后去什么国外生活!张娅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阮利康肺癌在身,本就胸闷,现在更是气得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