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端着碗筷,十分抱歉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慕少凌。
慕少凌应该是很厌恶李宗的,但现在,他被爷爷一口一个李宗的叫着,着实委屈,只能吞下不能言明。
爷爷,你也多吃。慕少凌依旧没有拆穿身份问题,很关照老人的让爷爷先吃。
给爷爷夹完菜,他又给阮白夹了两块排骨。
谢谢。阮白用筷子夹着几粒白米饭,不敢抬头跟他对视,吃了一小口白米饭,才去咬他给夹的排骨。
阮白才注意到,慕少凌给爷爷和她夹的都是精排骨。
一根骨头,肉容易咬下来的那种。
而他吃的,是脊梁骨。
小镇不富裕,排骨都是连着脊梁骨一起卖的。
阮白夹起一块精排骨,放到他的碗里:你也吃,别只顾着给我和爷爷夹菜。
我还不饿。
那块排骨,男人不容抗拒的又放到了她碗里。
爷爷注意着两人相处的细节,心中欣慰。
老头儿活了七十多年,见过的人,看过的脸色,太多太多,孙女婿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看的很通透。
我们家小白,是我这个老头子一手带大的,活的很糙,从小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别人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她小时候,她爸出去打工不在她身边,她妈又是从她出生以后就再没回来看过她,这孩子,生的命苦,可是很懂事,爷爷想起来就自责……
爷爷这番话说的心痛,似乎回忆起了旧事,眼睛里有了泪光。
爷爷一手养大的孙女,比许多富裕家庭养出来的女儿还要懂事,您不必自责。慕少凌看向阮白,对爷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