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走进来的时候,阮白一抬头就瞧见他了。
看着她正在铺床的动作,男人眼眸一凝,随即朝她床上扔了一支药膏,却什么话都没再说。
阮白铺床的动作倏然停住,眼睛下意识看向被子上的那支药膏,药膏包装上写着蚊虫叮咬,婴幼儿专用的字样。
慕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也瞧见了,抬头问孙子:你怎么知道小白被蚊子咬了
慕少凌一言不发。
赶紧把药膏涂上,小心这蚊子有毒……阮老头提到这个,就跟屋里的其他人讲起:小时候我这孙女就可怜,没人疼没人照顾的,被乡下蚊子咬过一次眼皮,肿了不说,还感染发炎,要不是他爸回家带她去城里打针消炎,恐怕就成瞎子喽。
哪有那么严重。阮白不想爷爷多跟外人说起她的事情,打断道。
慕少凌站在他的大床边上,背对着两个老头和阮白。
这间卧室,差不多有七十平米,最里头摆放的是他的床,而阮爷爷的临时病床摆放在下一个台阶的地方,那个位置原本是一套深色沙发。
阮白现在铺的那张床,是一张临时用的折叠单人床。
没办法,她要照顾她爷爷,只能先睡折叠床。
固定好了折叠床,阮白发现除了一条毯子,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慕家,慕家的东西她不敢乱动。
即使硌得慌,也只能这样先凑合一宿,明天也许爷爷身体就稳定了可以走了。
少凌,你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去柜子拿一条被子给小白,听见没有慕老爷子现在气得,宰了他的心都有。
阮白抬头说:不用了,慕爷爷,一条毯子足够了。
其实这条毯子也是从他床上匀下来的,之前她拿给慕少凌,盖某处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