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进里头避避风,等等阿文哥,我感觉此次考试难度不大,阿文应该快出来了。”
夏绣闻言眼睛亮了,仅维持着表面的矜持笑着往里走:“甚好!”
姐弟两的自信在其他人听来,就是自大。
茶楼里其他饮茶的和人和考生家人闻言,自然不乐意了。
有人出言指责:“黄口小儿!口出妄言!不知天高地厚!无耻又无知!可悲可怜!”
“妇人家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光天化日跑出来简直有辱斯文!给夫家丢脸!丢脸至极!”
锦绣这暴脾气,当场就想爆发,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脾气还暴,对着骂人的几人就是一顿喷。
“你倒是一大把年纪了,知道天高地厚,既不可怜又不可悲,那你说说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看你这张皱在一起的老脸,就知道你也说不出来吧!呵,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出口指责我家舅爷!我不妨告诉你,我家舅爷十岁就过了县试,你倒是说说,你十岁的时候在哪儿和尿玩儿泥巴呢!”
说完一个还不算,转头对上另一个,小嘴叭叭道:“想来你家妇人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到晚净等着相夫教子,买菜烧火做饭洗衣打扫屋子,出门和别人家夫人交际都是你家男人在做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买的起下人的样子,一定是家务活儿做多了,脑子不好使,才思想这么龌龊吧!”
几句话说得几人哑口无言,周围人发出小声嗤笑。
锦绣惊呆了,小声对夏绣道:“姐姐,你身边这丫鬟,绝了!”
夏绣面带微笑,端的一副端庄大气样:“前几年吃了些亏,后来学聪明了,特意养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锦绣稀奇的看了一眼堵在门口和一群人舌战的丫鬟,佩服的点头:“确实是个宝贝。”
这年头对女人的束缚比前朝宽松,但也没到女人能在大街上骂娘的地步,因此这么彪悍的丫鬟本就不好找。
再来,骂人能骂到点上,骂的对方哑口无言的,就更少了,多的是撒泼打滚无理取闹之人。
第三,这样的丫鬟要是谁家的女儿,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影响将来的嫁娶。但这人是某家的丫鬟,最后主人不痛不痒的说一句管教不严,就能轻轻将事情揭过,谁也奈何不得。
锦绣觉得自家五姐这简直是神来一笔。
锦绣调侃夏绣:“没少帮你在家里吵架吧!”
夏绣矜持的点头。两人上楼。
周文没让两人久等,很快被人引着上了二楼,见到两人,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最先对锦绣说:“我感觉很顺。”
锦绣递过去一杯茶让润润喉:“如此便好!”
夏绣听了彻底忍不住了,大笑两声,拍桌起身:“走!咱们回家!让厨娘做你们爱吃的菜!让三个孩子回来陪你们一起乐呵乐呵沾点儿喜气!”
锦绣跟在夏绣身后,小声道:“五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夏绣不解:“忘了什么?”
锦绣无语:“忘了府试成绩还没出来!”
夏绣满不在乎道:“爹爹来信说,虽然你为人不靠谱了些,但在读书上,从不虚假夸大,歪曲事实!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咱爹!”
锦绣:我怀疑你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并且有证据。
府试成绩要在五天后才出,夏绣催锦绣和周文出门放松心情:“整天窝在家里,人都闷坏了,这几天天天有人上门给你送帖子,你就没有感兴趣的吗?”
锦绣和周文被夏绣无情的赶出家门,两人溜溜达达和几个小伙伴儿在城中一处茶园子汇合。
地址是冯舒年给的,据送信的下人说,这地儿热闹,冯舒年最喜欢热闹。
锦绣到的时候,程远青还没到,但坐上意外的多了时丹阳。
时丹阳和楚舟相对而坐,两人面对面,恨不得当场撸袖子干一架的样子,心大的冯舒年丝毫没感受到。
见锦绣来了,冯舒年大喇喇的招呼他:“嗨呀锦绣你可算来了,我都喝了两壶茶了,这两个闷葫芦也不和我说话,我都快闷死了。”
锦绣才不打算管楚舟和时丹阳之间的战争呢,能让楚舟见第一面就讨厌的人可真不多。
在说,楚舟现在这样可比之前面无表情可爱多了。
冯舒年拉着周文,小嘴叭叭说他这段日子吃得苦,锦绣就听楼下有人讨论。
“哎你不知道,之前赌坊下注,我五两银子全压了时丹阳,毕竟他呼声最高,但昨儿个考生间传出消息,说那元锦绣正场第一,后面两场可是未知数,我现在想要不要改压元锦绣?”
“改什么呀?我听人说了,元锦绣虽是正场第一,但时丹阳也紧随其后,名列第二。况且元锦绣满打满算才十岁,还是商户人家出身,就算打娘肚子出来就读书,也才读了几年?
何况我找靖林县那边的考生打听过了,元锦绣三岁之前,还是个傻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好了,这事儿在靖林县家喻户晓。
反观时丹阳,靖海县时家,真正的书香门第,家里在朝廷做官的就好几位,家学渊源,早有才名传出,哪里是元锦绣一黄口小儿能比的?”
“你这么分析也对,说不得元锦绣只擅长记诵,因此第一场占了便宜,而时丹阳可是博览群书,指定后来者居上。”
第48章成绩回家案首赌注
几人的谈话内容落入桌上其他人耳中,时丹阳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摸摸鼻子。
楚舟冷哼一声。
周文和冯舒年心特别大,两人只关心一件事:“要是别人不这么想,纷纷改押锦绣,咱们压的赌注不就赔了吗?”
锦绣点头:“所以咱们得想个办法。”
冯舒年撸袖子:“什么办法?你说,我让人去做!”
时丹阳干咳一声:“你们关注的重点是不是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