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1 / 2)

真是让她和儿媳妇乐的嘴巴都合不上,就觉得自家儿子在这里老有出息了,她就想每天都能见着儿子,这有什么错吗?

冯母现下打定主意,要回老家让冯父自己一个人回去,她是坚定要和儿媳妇一起留下来的。

冯母早就听儿子说了,元家的锦绣,人家大概要在明安府连任,自己儿子跟着对方至少还能在这里呆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啊,她都这把年纪了,早就想开了。

冯父完全不知道,自己媳妇才来这里几天功夫,就已经下定决心抛弃他这个老家伙,留在儿子身边。

这会儿还美滋滋的就着果酒和吃火锅。这方法也是儿子教他的,哧溜,别说还真香。

在老家就没有这个吃法,要说这锅子吧,也是有的,但是这味儿完全没有儿子拿出来的这个丰富。

这才叫人过的日子呢。

冯老爷有时候就在想,他娘的这儿子到底是来帮锦绣大侄子做事的还是来享福的,这小日子过的比他这个当老子的可自在多了。

冯舒年听他爹这么说直接朝他爹翻白眼:“您老人家还真以为我一年到头都这么自在呀,这也就是瞧着你们来了,我和衙门那里特意请了几天假,才有空在家歇两天。

可这假一请吧,这个月的全勤是没有了,还会影响绩效考核,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分冯舒年说着还露出心疼的神色。

将他爹说的一愣一愣的,给亲爹细细的解释了这里面的门道,说了好半天,说的他口干舌燥,冯老爷才明白知州衙门的绩效考核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跟着心疼起来。

还不太相信的问儿子:“真有那么多钱啊!”

“有啊,怎么没有?也就这两月稍微清闲点,主要搞拆迁,要是前几个月在工地上监工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忙呢,一忙就是好几个月,晚上都不回家直接在那边躺着就能睡着。

等回过神的时候身上都臭烘烘的不好意思往人群里凑。

可这忙也有忙的好处,就是这绩效高哇!”

面对一家子好奇的看过来的眼神,冯舒年嘴里咂吧一下,微眯的眼睛跟他爹说:“爹啊,您还别不信,您知道那几个月我每个月的绩效有多少吗?”

说着就伸出三个手指,得意的很,这个数呢。

冯老爷心里思索了一下,老家的县令大人每月的俸禄银子大约是二十两左右,自己儿子比县令大半级,有二十二三两俸禄顶天了。

说白了,这绩效考核不就是知州衙门想办法光明正大给官员发放的奖励吗?超过三百两就顶了天了。

三百两已经是一个县令老爷一年的俸禄,他儿子一个月就能拿到手。这是冯老爷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其实他更想说是三十两银子,但看儿子那得意的眼神儿,冯老爷觉得按照自家儿子对银子的标准,不该只有这么点。

于是不是很确定的问:“三百两?”

冯舒年连连摇头,又就着果酒吃了一口肥牛,让他爹继续猜。

冯老爷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哆嗦,不可置信的问:“三千两?”声调不自觉高了八个度。

冯舒年淡定的点头。

这下不止冯老爷接受不了,就是冯夫人和冯舒年妻子都觉得非常魔幻。

他们冯家也是日子过得殷实的人家,在老家那边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资颇丰,小日子过的很美。

就这,将来冯老爷分家的时候,冯家大哥最多分到一千两现银就顶了天了。

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冯舒年一个月的绩效考核就是三千两银子!

还是衙门光明正大过了明路在所有人面前给发的,这笔银子拿的丝毫不亏心。

不仅不亏心,还很骄傲。

冯舒年像是看他爹受到的刺激还不够一样,又说了一个让全家人腿软的消息。

“一个月三千有什么的,连着拿了两个季度也就是六个月。每月三千,你们自个儿算算这得是多少银子。”

说完还得意的朝他爹扬起眉毛:“爹您老人家真不考虑跟我一起过日子吗?我跟您老人家说,您别以为明安抚就只有手头这点事儿。

回头有的忙呢。

只要有的忙就有绩效奖金,咱们不贪不腐,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该升的官儿咱也升了,该拿的人了咱一分都不比别人拿的少。就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冯老爷心说没什么不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就是我的腿有点软,心跳有点快,脑子嗡嗡的响,感觉有点儿跟不上这个世道的发展。

最后冯老爷还是没忍住问了儿子一句:“锦绣给你们这般发钱真的没有问题吗?”

冯老爷这话其实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锦绣是不是看在老乡的面子上特意照顾自家儿子才给儿子多送银子。

第二个意思是,锦绣是不是真的按照你说的公平公正的给所有人都发这么多银子?这银子哪儿来的?来路正吗?可别走上歪路了。

冯舒年没说话,冯夫人就没忍住刺了自家相公一句:“我说老爷你是不是忘了元家那生意现在天南海北做的有多大,人生意都已经做到番邦去了,去年府城新上任的知州老爷,还要特意上元家拜码头。

明知道元家只有几个姨娘在家,知州大人还是客客气气的去了一趟,您说这是为了什么?人家根本就不缺那点银子使。

能把贪腐的心思动到明安府这穷地方么?”

当然不能。

冯老爷心说我这不是一时没转过弯来吗?干嘛都挤兑我?

冯舒年就好好给一家人讲了一下自从他来明安府之后做的事情。从当初的招商引资到现如今自家住的这院子,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等一家人知道后全都目瞪口呆,原来还能这么操作的吗,简直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且还有无数人上赶着被套,还有人拿着银子没有门路连送都送不进来,这简直是富的富死涝的涝死,没地方说理去。

最后冯舒年一拍桌子,将自家早就昏昏欲睡的儿子吓的一个机灵,对一家人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