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理所当然道:没想到表弟忘得这么彻底,难怪你在船上见我时,都想不起我是谁。
人都是假的,谢霖自然记不得,但沈桑宁抱着挑事心态来赴宴,肯定不能就这么放过。
于是她又似玩笑地说,表弟可还记得旁人我可记得,当时你还同我家另一位工人打起来了,为了什么事儿来着……
谢霖嘴边笑意半僵,哦,这些年事多,我还真忘了很多……
说着,他又朝裴如衍投去一记目光。
后者轻咳了声,在桌下扯了扯沈桑宁的衣袖,低声道——
夫人,不好的过往,就不要提了。
沈桑宁颇有深意地扭头看他一眼,夫君,你好生奇怪,我都没说是什么事儿,你怎么知道是不好的
裴如衍手紧了紧,收了回去,不再看她,似淡然地喝了口茶。
咳咳,谢霖突然轻咳一声,转移注意,泱泱,给表兄再沏点茶。
闻言,裴如衍面色愈发紧绷,他一手盖在杯盏上,我自己来。
赵泱泱一时不知起身,还是坐着,抬头时与沈桑宁对视一眼,从她眼中看出鼓励,于是还是起身。
世子爱喝什么茶,庐山云雾好不好
赵泱泱娇声问着,一边跪坐在裴如衍身侧,却被他冷脸而待。
离我远些。他道。
赵泱泱充耳不闻,脸上带着专业的笑,期间对上东家谢霖满意的眼神,她就时不时用衣袖蹭男人的手背,势要泡茶服务进行到底。
裴如衍皱眉,微微朝妻子的方向靠拢些,一边警告地看向谢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