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派了马车,但虞氏却亲自来接,虞氏尚不知儿子受伤。
裴如衍又一贯能忍的,他行走坐卧叫人看不出异常,唯独不同的,是沈桑宁时时跟着,紧张的模样叫虞氏起了疑心。
裴如衍本就不打算瞒着,只说自己被刺客所伤,将有关沈桑宁的部分隐去,又言简意赅地表述沈妙仪之举。
虞氏听得胆战心惊,还好你无事,既然大夫让你静养,这段日子,你就别操心公务了,待会儿就让你爹替你进宫呈奏。
你这身子骨,我看也是经不起折腾了!
虞氏语调发颤。
一惯强势的婆婆不禁露出软肋,沈桑宁忍不住安慰,母亲,您别忧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虞氏点点头。
裴彻与沈妙仪做的是另一辆马车,沈妙仪这会儿神游天外,深怕沈桑宁添油加醋和虞氏说了什么。
马车行至国公府,甫一下车,就见段姨娘跑了上来。
阿彻!
段姨娘的思念溢于言表,走到裴彻跟前,摸摸他的胳膊,瘦了,怎么瘦了
此时,沈妙仪只顾着忌惮虞氏,静得如同鹌鹑,深怕引起虞氏注意,却突然察觉到段姨娘如针的目光射来,她不由蹙眉。
段姨娘不满道:唆使阿彻陪你去扬州,你都不知道好好照顾他吗
裴彻叹道:娘,不关妙妙的事。
沈妙仪心里好受些,嘀咕道:是世子要打二郎。
段姨娘不吱声了,朝裴如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