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衙役们造成的,因为从府衙出来的一路上都没什么事情,直到现在才来了这么个情况。正待陈凯寻思哪里不对劲儿的时候,耳畔依稀的传来了几个醉汉的呼喝声,从轿子里探出头去,正看见他们来的方向,几个醉醺醺的镇兵正在大街上走起了八字。
厉害,果然厉害。
这场面,大抵平日里恐怕已经不只是打砸那么简单的了。陈凯寻思着,却瞅见一个镇兵似乎是发现了店面打烊,连着踹了几脚。眼见着没有反应,更是把裤腰带一解,刺刺拉拉的就在人家店面的大门上画起了一条瀑布出来。
陈凯放下了纱帘,摇了摇头,便是一阵冷笑。没过多久,在转了几个弯之后,他们这一行人就来到了下水门,这时杜辉已经带着一众军官士卒在那里等候了。
黄府尊,这位就是柳大洪柳千总,在咱们福建水师,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久仰。
卑职区区一介千总,实不敢受,实不敢受。
两厢见面,黄梦麟这边只是寒暄了几句,等待着守门军官对福建官船的检验。倒是杜辉,却把陈凯拉在了一边,耳语数句,陈凯的面上立刻就浮现出了焦急的神色。
黄府尊,实不相瞒,福建那边的军粮损失不小,于我等也是寄予了厚望……
海上行舟,迁延时日都是寻常事。刘先生不必说了,这事情本官自会知会下面的人,且从民间收购一船回去解燃眉之急。
那就多谢了。
说话间,守门的军官也已经检查完毕,陈凯没有让杜辉的人进城,仅仅是留下了他和几个士兵,就与回返府衙知会本地粮商的黄梦麟道别。
陈参军
车任重没来,没必要为了一个黄梦麟打草惊蛇,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车任重,别无其他。
那今天晚上的饮宴
还不知道车任重为何急着回总镇府,先打探清楚再说。不过,这事情应该与咱们无关,只是既然出了突发事件,车任重的防范之心一定远胜平日,所以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嗯,一切听陈参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