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点虚弱,没声没气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当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啊”得一声尖叫划破了上安村的夜空。我们约定,这件事的真相都不许说出来,怕她以后心里有阴影,查文斌给她吃了一颗药后她就开始吐,吐出来的那些东西简直不能看,又腥又臭,也只是说她吃坏了而已,别得就都隐瞒了下来。
那天晚上,除了钭妃还睡了一宿,我和查文斌还有小白就都挤在一间房里,一直熬到了天亮,谁也没心思睡,谁也不敢睡。因为查文斌说,那东西我见过,就是回来路上遇到的那个白衬衫,你说这事巧了不,原来傍晚的时候,钭妃见家里没有引火柴了,就去寻思捡点干枝桠回来。
这季节里到处都是一片绿,引火得用干柴,她就去了柳树窝,那几棵大树下面时常有河里涨水冲下来的树枝卡在树洞里头,也难怪。这一大天亮的,我先陪着那两位回我家歇息,查文斌则去找我爹商量点事儿。
这树是属于村集体所有的,不是他查文斌想动就能动,我爹带着他去找上安村的支书,想了一个由头:那河边的石埂有些年头了,我爹提议给它重新扒了再修,眼下马上就要雨季,闹不好会给冲了。对方表示没钱修,我爹当即啪了胸脯,这事儿不找他们要人要钱,只是一条,那点老树得弄回去。其实柳树是不值钱的,都烂了个空心,对方也巴不得,一合计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去之后我爹摆了一桌酒,请了七八个人,都是年富力强的,当时谁都以为就是做个石埂,那也就是几天功夫能完事。吃过中饭,一群老少爷们就七七八八的赶了过去,去了先就是砍树,不料上安村那群人也收到了消息,来了得有三四十,男女老少得坐在柳树下。
这两群人本来就有过节,原来他们听说洪村人要来砍树,那可就不干了,有个光头就说:“上安村祖上种的树,凭什么你们说砍了就砍了,这河埂就是倒了也是上安村的事儿,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那烂空的柳树道:“我们这叫为人民服务,你瞅瞅这树根都把河埂毁啥样了?”
那光头朝地上吐了一滩口水道:“那也没必要让你们来服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爹当时就火了,一把上前推了那胖子一下道:“骂谁呢!”
光头把脖子一横道:“谁搭腔我骂谁!”
“咔”一个巴掌,我爹那手挺大的,还挺糙,这个巴掌扇下去,那光头顿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扇,那确实下不来台,估计这胖子上会没去看钭家的热闹,也不知道我们这群人的厉害,他顺手一把抢过旁边人的锄头就冲我爹打了过来:“**你姥姥!”
我爹的身手对付一个乡痞无赖那是不在话下,身子一侧先是让过了这一记,等那光头力还没收回来,单手反扣住那厮的胳膊一扭,“啪”得一下锄头就掉了。他一把把光头原地给拧得转了一个圈,刚对面,扬起大手“咔咔咔”得又是一顿大耳光子,扇得那货连连摇头,再“咔”得一脚踹又给踹翻在地,对他说道:“洪村老六,你爹都不敢在我跟前撒野,想充大头就回去再练练。”
说:
晚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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