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御书房内。
雍景帝一身明黄的龙袍正与明国公越松云对弈手谈,两人不时旁若无人地笑谈几句,全然不顾已静坐许久的太子君禾与大皇子君安两兄弟。
君安较为沉稳,安然坐在太师椅上品茶,而君禾则显得焦躁不安,他满心皆是戴千红之事,唯恐父皇已知晓母后在锦衣卫里布下暗桩,才将他们叫来。
“阿云,你输了,哈哈哈。”
此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雍景帝竟是喜悦而爽朗地大笑起来,而越松云则摇头苦笑:
“一步之差,满盘皆输啊,恭喜陛下,您总算赢了微臣一回。”
雍景帝颇为不满地白了越松云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尚在这儿,这老家伙竟也不给自己留些颜面。
“走吧,也该说说正事了。”
言罢,他缓缓起身,踱步至御案前坐定,越松云随即走到御案旁,静默而立。
君安和君禾心知,正题将至,便陆续起身恭立。
雍景帝先是瞧了君安一眼,见他穿着华服,头戴束冠,佩玉在身,微微颔首:
“你这般装扮,方才有皇子之姿,比起平素那不修边幅、松松垮垮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
君安知晓雍景帝所言是在说自己,当即弯腰拱手道:
“多谢父皇夸赞。”
而后,目光转向太子君禾,微微一笑:
“近日听闻你功课大有长进,朕心甚悦。然而,赏菊宴上之事朕亦有所耳闻,昨日御史苑就你大皇兄和越清浅之事予以弹劾,朕欲听听你的看法。”
君禾深吸一口气,现今的他又能有何高见?
君安都已将戴千红送至他的东宫,他敢断定,但凡自己说出任何对君安不利之语,今日君安定会与他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