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自宫中归来后,便一直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她此番见到女儿越清澜如今过得这般光景,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儿。
好不容易盼来了丈夫越松云,偏巧又赶上他与万临渊商谈要事。
直至晚饭过后,始终不见越松云前来用饭的杨氏,吩咐下人重新做了一份饭菜,而后亲自端着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万临渊正说道:
“公爷,如今云州那边已然彻底失势,咱们务必要早做筹谋。”
越松云轻皱眉头,应道:
“撤资吧,没必要与之死磕了。咱们错过了这次雪灾的时机,已然让对方占尽上风,无力回天了。”
二人正说着,杨氏笑意盈盈地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朝着越松云柔声道:
“老爷,都已是戌时了,您难道不觉得腹中饥饿吗?”
看到杨氏亲自端着饭菜前来,越松云这才觉出肚子里的饥肠辘辘,抬眼望了望窗外,只见天色已漆黑如墨,便与万临渊相视一笑:
“咱们此次商谈的时间确实久了些,你今日就在此用膳吧。”
万临渊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越松云的邀请:
“家中母亲还在等着我回去用饭,临渊这便告辞了。”
越松云闻言,也不再强留,亲自将万临渊送出书房。而后转过身来,对着杨氏满怀感激地道了声谢:
“还是你体贴,挂念着我这把老骨头啊,我今日忙得是晕头转向。”
杨氏一听,赶忙先给他盛了碗饭递到手中,眼神中满是心疼,缓缓说道:
“老爷您身为当朝太保,又兼任着管理永和商会这诸多事务,实在担子过重。妾身着实忧心您的身体能否吃得消,要不然歇息两日,把事情尽量交给手底下的人去操办。如今啊,浅儿,澜儿,寒儿都已长大成人,您可以把商会交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