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议父母之过,儿子有违孝道,当受谴受责。”
“但若遇错不纠,纵母一错再错,遑论为人子,为人兄!”
“母亲,我是你和父亲的儿子,也是谢翎与小妹的兄长。”
“母亲,错便是错了。”
谢疏跪坐于地,背脊笔直,额头上的血顺着挺直的鼻梁流淌而下,目光却坚定不移。
“母亲生下翎弟与小妹时,左右无依,此乃我与父亲之错。”
“小妹枉死多年,我与父亲浑然不知,使她魂无所依,魄无错归,此乃我与父亲失责。”
“我们都错了,母亲所犯之错,我与父亲亦脱不了干系,我们都对不起小妹。”
“失德、失责、不慈、不孝、不悌。”
楚氏听到这里,哪还能稳得住,她身体踉跄,跌坐在地,不断摇头。
“子渊……子渊你别说了,是母亲的错,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
若背上这些罪名,谢疏就彻底毁了。
楚氏虽对女儿绝情,但对儿子,却是愿豁出命去的。
她只是怨只是恨,不甘谢疏竟为了那孩子忤逆于她。
“罢了,罢了,是我欠那孩子一条命。”
楚氏泣不成声:“就让她将我的命拿去好了!”
“谢韫,我罪有应得!但这宗祠不能开,此事若传扬出去,我死便死了,你要让子渊和翎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