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丁修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们?”沈悠听到温雅的喊声,朝她和她身旁的中年男人杏目圆瞪过去。
中年男子瞥了丁修和沈悠一眼,目光既烦躁又不屑。他在这次三年一度的拍卖大会上未能如愿拿下“炎龙之手”,等于是错失了下个月的天阙城之行,心里正郁闷不已,没料到又遇见了几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二叔,他们是谁?”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问道。
“不认识。”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又瞪了温雅一眼,示意她不要多事。
“哟,大名鼎鼎的温老板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沈悠戏谑地说道,“咱们上午刚不是在四方材料店那见过吗?”
“小丫头,难道没有长辈教过你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吗?”温鹏展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在,望向沈悠的目光中带着凶狠的警告味道。
作为一介商人,温鹏展在这种场合下赤裸裸地对一个小女孩进行威胁已经是很失态了,可惜怒火中烧之下,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还是女儿温雅第一时间挽住温鹏展的胳膊,轻声劝解,他才觉得有些不妥。
面对周围投来的惊愕目光,温鹏展面有羞愤之色,他干咳了两声,想要化解下这份尴尬。
温昊凯狐疑地打量自己二叔一眼,又望了望丁修等人,将他们的样貌记在了心里。
“算咯,人大量不大,无趣。还是去看看我们买下来的玩具吧。”沈悠看到他的囧样心里一阵暗爽,在“四方材料店”门口憋到现在的那口气总算是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比了个枪的手势,朝着空气中“biubiu”了两下,接着还摊开手掌,像刀一样横竖比划了起来。
温鹏展本不打算再跟她纠结,以免大庭广众下失了身份,不料突然看到小姑娘的这番举止,他目光突然一凛,心里刚刚压下的怒意又燃了起来。
“难道”一时间温鹏展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和我抢炎龙之手的人就是你们?”
他这句话被压在心里,因为当前的场合下如果问出口的话便是坏了这里的规矩,那丢人就要丢大了。
“到我们去领东西了,丁修。”沈悠见服务人员提着牌子朝自己三人招手,赶紧拉着丁修和顾北陌过去。
“父亲,我们回去吧。”温雅刚才一直没机会和丁修说上话,温鹏展在场,她根本不敢忤逆自己父亲的意思。
“二叔?”温昊凯也准备回去了,最后竞争b级晶核的时候他早早便败落下来,所以今天也有些遗憾。见温鹏展站那不动,他愣了一下,伸手去拍了拍自己这位二叔的胳膊。
“你送小雅先回吧,我在这还有点事,晚点再走。”温鹏展说道。
“堂哥,你先回,我留下来陪父亲。”温雅可不想和这位纨绔的堂兄单独相处,哪怕只是一同坐车回家也不想。
她和父亲寄居在大伯温仕坤家中,虽说大伯对他们父女俩多有关照,但架不住平时这位堂兄经常性地明骚暗贱。
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婚姻法,所以堂兄妹结亲不算奇事,在基因科技大发展的基础下,近亲婚姻的危害已经被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温雅对这位堂兄没有一点好感,当初刚到嘉平城的时候,她就听闻温昊凯花名在外,而且某次温昊凯开车送她外出时,竟毫无廉耻地将巴掌摸到她的大腿上。
自那以后,温雅就对温昊凯避而远之,平时基本不离开自己父亲的身边。
“那我就先回去了。”刚才温鹏展因为沈悠的讥讽有些失态,温昊凯现在恨不得赶紧离他远点,免得自己也跟着丢人。
等温昊凯离开贵宾大厅,温雅朝温鹏展问道:“父亲,我们留下来还有什么事要办吗?”
“小雅,我怀疑跟咱们竞价炎龙之手的那个19号包厢就是丁修他们。”温鹏展说这句话的时候,牙间带着恨意,“若真如此,这小子哪来的造化?”
“丁修在营地的时候训练就很刻苦,做事也认真,而且张荣社张叔也一直手把手地带他。”温雅说道。
“哼,张荣社不过是一个小队长,就是那张志雄又算老几。”作为一名商人,温鹏展在营地里对那些边防军都很和气,但心底下却仍视他们为“泥腿子”。
“w47营地,不过是西部边境线上的一个弹丸之地,当初若不是我们需要屈居那里一段时间,哪还用得着跟他们产生交集。”回忆那段时间的生活,温鹏展的心里更多的只是屈辱。
不过温雅跟他不一样,因为女孩仍清楚的记得,当初正是因为她的父亲生意破产之后,避往营地讨债。有了营地的庇护,那些讨债的人才只得作罢,不赶上门造次。
后来温鹏展联系上了远在嘉平城的兄长温仕坤,由温仕坤出面替父女俩还清了债务,又接他们来到嘉平城,两人这才重新过回了优渥的都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