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的冲击力已经破坏了防弹玻璃边缘处的结构，接着丁修的这一脚，让那面玻璃上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纹。

玻璃的边缘松动了，有个边角的位置不仅开裂，还翘了起来。

丁修用手抓住玻璃翘起的部分，猛地发力，将正面前挡玻璃从车身上撕扯下来。

“啊！！！”严堃何曾见过这么猛的人，他尖叫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狂冒不止。

“刚好，还剩一发子弹。”丁修的枪对着严堃的面门，吓得他整个身体都蜷缩在驾驶座上。

“蚂蚁窝在哪，那里还有多少孩子？”杀掉严堃之前，丁修希望从他嘴里知道答案。

“王八蛋，王八蛋……”严堃的胸膛起伏着，目光聚焦在枪口上，他想到自己哪怕告诉了丁修也活不成，于是心里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很得意是吧，等会警察来了你就死定了。想知道蚂蚁窝和那些孩子的消息？哈哈，我怎么会告诉你，他们可是要给我陪葬的……”

严堃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被枪管给堵上，他“呜呜呜”叫了几下，接着枪声一响，子弹从他的后脑勺穿出，没入了驾驶座的椅背里。

丁修松开手，就让枪管留在他的嘴里。

从车头的引擎盖上跳下来，丁修绕过车身，朝留在车尾后方的小米走去。

……

警察来得很快，丁修和小米被带去了粟原的车里。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粟原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头从车窗那丢了出去，望着后视镜里的丁修，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感叹。

车子行驶在回去的路上，小米在之前的经历中既惊恐，又疲惫，这会已经趴在丁修的大腿上入睡了。

丁修望了一会车外，突然转过头开口问道：“你们要抓我吗？”

“呵，要抓你的话，早就该给你带上手铐了。”粟原笑了笑，又说道：“王大石死了，严堃、严禄兄弟也死了，梁溪镇这下可谓是海晏河清啊。”

“你知不知道，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粟原接下来的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那就是不打算抓我了？”

“不抓。”粟原点了点头，“我这人善恶分明，你虽杀了人，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梁溪镇欠你的。哦，对了，我有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局里的系统完全查不到你的任何信息？”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查不到我的信息，可能是有谁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我这么个人吧。”丁修说到这神色一黯。

“哦？！”粟原的眉毛挑了挑，“你这么说，我就更加好奇了。”

丁修诚恳地说道：“不要再去深究我是谁，我不希望给你们惹麻烦。”

“好吧。”粟原相信丁修这是善意的警告。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粟原又掏出一枚黑色的金属徽章，递给丁修。

丁修接过来看了一眼，徽章上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于是摇头道：“不认识。”

“上面的字是埃尔布兰德语，意思是渡边·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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