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昏迷,又有聂明哲下令各宫不许随意走动,如今的皇宫透着一股无形的萧瑟和紧绷。
聂明哲和宋峋直接去了文渊殿附近的一处建在假山上的凉亭,此处位置高视野开阔,既可防止藏了人偷听,又可以俯瞰观察周遭动静。
聂明哲看向宋峋:“右相有什么话,但问无妨。”
宋峋苦笑:“竟被太子看了出来。”
“右相对宸华国忠心耿耿,父皇忽然昏迷,您想问也是正常的。”聂明哲坐在石凳上,视线落在远处的宫殿。
秋日萧瑟,绿叶变黄变红,透过树叶稀稀拉拉的空隙间可以远远看到春熙殿的翘起的屋檐。
明明才分开不久,他就是忍不住想此时盛如娇在做什么?在宫中她可还习惯?
宋峋观察聂明哲的脸色,见他面色温和、嘴角似带了笑意,他有些不明白,太子虽然不是愚孝之人,可对皇上的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而且太子也并不非狂妄之人。
怎的皇上还在生死线上挣扎,太子却如此轻松?
他眼睛忽然的一亮:“皇上是否并无大碍?”
聂明哲点头:“太子妃喂了药,可以分解掉父皇体内的毒性,如今昏迷其实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昏睡的时候修复效果会更好一些。”
宋峋松了口气,虽然他一直站聂明哲,可和景阳帝到底是多年的君臣情分,他也不想皇帝就这么死了。
“那今日太子发作左相和三皇子可是有其他安排?”
聂明哲淡淡道:“若不是太子妃,父皇的确很危险。”
他不过是将时间提前了。
宋峋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聂明哲的意思,躬身告罪:“老臣想岔了,请太子恕罪。”
“右相不必如此,坐下说话。”
宋峋见聂明哲真的没生气,坐在了他对面,说出另外一重顾虑:“若皇上无恙,左相和三皇子只怕会对太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