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不嫁也行,那就给钱,家里现在缺钱缺死了,你不嫁,你哥还要娶媳妇呢,人家女方口口声声要房子车子彩礼,我和你爸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辛辛苦苦把你供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孝敬我们的,你别想给我躲!"
时凛沉默不说话。
对面就一直骂,什么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
时凛感觉有些荒谬,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重男轻女,拿女儿补贴儿子的思想。
林棉是个大学生,接受过义务教育。
亏她还能这么忍辱负重。
他又想了想,她要是不忍辱负重,他还没有机会接近她。
时凛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关机扔在床头柜上。
世界终于回归清静。
他低头去看,怀里的女人不安的蹙着眉头,那张脸烧的红扑扑的,浓密的眼睫微微颤抖,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红的。
像是没人要的虚弱小野猫。
难怪她会卖卵。
原来是原生家庭的关系。
他凝神看了她一会儿,别开脸,眼底重新恢复一团淡漠。
……
翌日。
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照射在卡通蓝色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