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逸牵着云樱的手,二人坐在山谷间的小溪旁,晒着太阳,凌千逸脚戳进水里、踢打着水花。
“我以前还笑话住在私塾旁边的张婶,她是一个瞎子,打小看不见东西,却总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一手好厨艺,他的丈夫中举了,当了个小官。”
“听说,有一户人家的千金愿意嫁给他,扶持他走官道,但是他拒绝了,也不做官,当起了私塾的教书先生,跟张婶感情很好。”
“还有啊,我以前上学的时候……”
他说说这里,说说那里,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哭笑不得,说着以前的趣事。
“云樱,你还记得我娘怀二胎的时候,我吃醋的离家出走吗?”
“现在,我妹妹都快半岁了,成天咿呀咿呀的,好可爱,我们下次回家去看看她吧,我爹娘也记挂着你。”
“与其抱女儿,我爹娘更盼望着抱孙子。”
云樱笑着笑着,嘴角的笑容逐渐凝住、消失。
她垂下眸光,扯了一根水草,拿在手里,一节一节的折断着,声音很轻:
“小侯爷,你是一个好人。”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嗯?你刚才说什么?”凌千逸扭过头来,声音太小了,没听清楚。
云樱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了。
他还想再问时,她垫着脚站了起来:
“彤妃娘娘来了!”
他跳到大石头上,“呃?她怎么还赶着一群鸡??”
穿着华服的女人,戴着首饰,妥妥的贵人一个,手里却拿着一根细长的竹子,赶着几十只鸡鸭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