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金山。

山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金刃，蓝色漩涡就在山顶上。

最矮的一座金山上，山底到半山腰的金刃都被鲜血浸满了。一条血淋淋的道触目惊心，在灿烂的金山上流出几条分岔路。

整座山只有半山腰有一处空地。

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女躺在空地上，进气少出气多，身上有些干瘪，好像血液都要流干了，双手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杨吟霜喘了口气。

痛。

好痛。

浑身都好痛。

杨吟霜坐起来甩了甩头，浑身都是黏腻的血。

这根本不是让人休息的地，这是地狱里的温柔乡。待得越久，就越丧失她本就不多的意志力。

不，她不能停下。

杨吟霜伸手，没能握紧上面的金刃，因为手掌早就千疮百孔。

没关系，她的手臂狠狠扎向金刃，终于有了借力点。

她咬牙，扎向上一根金刃，拔出自己的手臂，又向上爬，整具身躯都攀爬在金刃上，一点一点往上挪。

刚开始是不可忍受的剧痛，到了后来，就是麻木。

杨吟霜甚至怀疑自己死了。

不然她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