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杨吟霜有且仅有一张脸。

杨吟霜不断洗脑着自己，眼睛的疼痛越来越不明显了。

她神识的可视范围越来越大，甚至她看到离元辉盛的藏身之处已经不远了。

她甚至还看到大半个身子都被血液染红的王虫。

头皮剧痛，杨吟霜闭上眼睛。

按理来说她有反抗的能力了，可杨吟霜大概是被刚才低落的心情影响了，竟然到了此时还不思进取，没有做出行动。

杨吟霜觉得很累。

清心石不是没用了，清心石只能抵御由外至内引起的惑心，却不妨杨吟霜自己内心先叛变了，这才给狐狸抓到空子。

自从杨吟霜看破了清心石为何无用，自己为何中招之后，就好像耗费了太多心神一样，让杨吟霜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而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曾经还发生过一样。

杨吟霜想啊想啊，终于想到了……是方才她通过王虫丝了解狐狸身上血肉构造的时候，她有同样的疲倦感觉。

她以为是她动用太多小王虫了，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似乎越了解狐狸能力，杨吟霜就越疲倦。

杨吟霜想到她得到三花猪的场景。

当初三花猪由内而外成了一具空壳，被王虫丝从堵住伤口开始，渐渐蔓延至全身。

她很了解三花猪。

当初的三花猪修士的三花猪只不过是一头平平无奇的三花猪，没有任何特殊天赋不说，还染上吃拟灵的毛病，显得有点蠢蠢的。

蠢猪总是能一眼看透的，所以杨吟霜很了解当时的三花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