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只有穷人同情和可怜。
也是在黎明时,颜乌起床了,不与父亲吱一声,他悄悄带上一点口粮去与狗蛋相会。
狗蛋比颜乌早到,正搓着手走来走去着急等颜乌,当远远的一望见颜乌时,他兴奋、激动地跑了过去。
抢过颜乌肩上的口粮,往自己肩上一放,狗蛋感觉不对劲呀,他以为那是草药呢,疑惑地问颜乌是什么东西?颜乌只是神秘地朝他一笑,不告诉他,只说到他家打开看看就知道啦。
心里只想着早一刻回到家,狗蛋哪顾得身后颜乌的脚没他的长,把颜乌累得气喘如牛,跟不上他的步伐。
半个时辰多,到狗蛋家。
天呐,那是什么家哟,是狗窝吧。
一个又低矮又狭小草寮,还没有颜乌家当初那个草寮高、大,个头高的人只能躬着身子钻进去。
草寮里边潮湿,也没有床,只是地上铺一层草睡觉。
看的,颜乌直皱眉头,又揪心。当下,他叫狗蛋把其父亲抱到外边晒晒太阳,地上潮湿不利于伤好。
配药、捣药的时候,颜乌叫狗蛋去砍几棵大腿粗的树。狗蛋好奇地问他砍树做什么?“你只管去砍就是,等下就明白啦。”颜乌不明说,催狗蛋去砍。
一边捣药,颜乌与狗蛋父母亲聊天,讲述离开曲阜的种种遭遇。
四肢发达,个子高大就是好,有的是力气,等到颜乌给他父亲上药的时候,狗蛋已经砍了好几根树回来。
指着草寮旁边,颜乌笑哈哈地对狗蛋说道:“现在呢,你在那里按一丈深、两丈宽尺寸,埋四根木桩,要挖的深点。”
困惑打量颜乌,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狗蛋愣愣的迟迟不动手。“颜乌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照的做就是。”狗蛋父亲在一旁说道,在他眼里,颜乌出身书香世家,见识多广,脑子灵。所以父亲这么一说,狗蛋才呼呼呼地干起来。
短短一个时辰,一个草房骨架,就立了起来。
午饭的时候,也不知道狗蛋从哪里弄了几个红薯,放在火里烤熟,就那样给颜乌当午饭。
到了下午黄昏时,草房像个草房了,除房顶草没有铺设,墙壁没有围起抹上草泥巴外,两个房间的床架都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