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水指认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作为证人的张小娟。

他对渡边大川和海野秀一郎描述了一遍当天的情况，不过他把自己看见的曾婉莹换成了张小娟。

对李三水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毕竟两个人的身材差不多，而且时间过去有几天了，一旦有什么问题，自己完全可以推说是记错了。

刚刚李三水在那里辨认的时候，之所以花了几分钟的时间，除了是演戏给渡边大川二人看，还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当天他在伪上海大道市政府也遇到过张小娟，他就是在回忆一些细节。

好在重生之后，李三水的记忆力也变得更好了，因此虽然当时只是无意中的一瞥，他还是想起了张小娟当时的衣着打扮。

李三水就对渡边大川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张小娟的样貌特征，当然他并没有说的十分详细，只要似是而非的，其中把穿着说准就可以了。

对于李三水的指认，渡边大川和海野秀一郎完全是出乎意料的。

不过李先生的指认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一来，他在辨认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人中哪些是嫌疑人。

二来，他说出了张小娟当天的穿着，这个情况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够确认真伪。

原本作为证人的张小娟一下子就变成了重要嫌疑人，这让她之前供词的可信度也大打折扣。

由于李三水说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年轻女人从机要室出来的，因此井伟东的嫌疑程度直线下降，暂时被搁置在了一旁。

在安排人去调查张小娟案发当天衣着的时候，渡边大川又请李三水和他一起去再次对曾婉莹进行审讯，请李三水听听细节，看看刚刚的指认有没有什么没想到的细节。

曾婉莹双手被铐在椅子上，只能很不舒服的坐在那里，她的心里其实很是慌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这次审查。

不过想到被自己传递出去的情报，她又觉得一切都很值得，就算自己牺牲了，也并不是毫无意义。

她现在只是希望日本人不要凌辱自己，一旦事情败露，最好能有个痛快的结局。

正当她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紧接着两个日本军官陪着一个中国男子走了进来。

其中的一个日本军官曾婉莹认识，这两天就是他负责审讯的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市长秘书的身份吧，他并没有对自己动刑，当然，自己也坚决否认进过机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