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委屈你了。”马武通淡声道:“去找管事领十两银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不委屈。”柳婉儿惊讶抬头,眼里漫上水汽,“大人,都是奴婢,奴婢给您添麻烦了。”
她放下东西,俯身跪在地上。“大人,您将奴婢赶走吧。”
马武通拧起眉,“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
“起来。”
柳婉儿摇了摇头,眼泪彻底关不住,许是怕被他厌烦,她立马垂下了头。
“以前虽然不曾来过通县城里,但也听父亲说过。”
“县令与县令夫人感情深厚,几十年如一日恩爱,举案齐眉。”
“可……”她轻轻擦了下眼角,“可奴婢一来,就惹得您和夫人不欢而散。”
柳婉儿垂着头,看不出表情。
但马武通却能清晰听到她说的每个字,“奴婢简直羞愧难当,恨不得……恨不得以死谢罪。”
“够了。”马武通冷冷打断她,吓得柳婉儿浑身一震,
过了些时候,他又沉沉开口。
“这与你无关,你不必怨恨自己。”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若是安安分分待在县衙,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其他的事情,全凭你的心意,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即可。”
柳婉儿出了院子,气得在地下跺脚。
这个老头子比她在中都见过的那些男人还难搞,不愧是当了几十年县令的人。
他不仅疑心重,敏感,还根本就不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