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网上众说纷纭,这件事直接爬上了热搜高位。
[好家伙,恶人终将有恶报吧这是。]
[他钻过了律法的空子,终究没逃得过天谴。]
[都是自己作的。俩畜生自己内部消灭了。我第一次对受害者没有半点同情,只觉得大快人心。]
[陈俊,颧骨过高,眉粗,且眉眼外凸。有这种面向的人,心气高、为人凶恶。印堂狭窄,度量小。关注我,学习更多面相知识,让你学会识人。]
[这种人还抢救他干什么,直接死了算了。]
[前段时间文棉起诉这俩人,那个许青槐半点罪都没有,文棉当时不是还说要上诉来着。这下不用上诉了,好家伙,俩畜生自己给自己判刑了。这走向真是给人开眼了。]
当日中午,医院更是发了一条公告出来:
[经过一夜抢救,无效。陈某由于失血过多引发其他内脏功能衰竭,于今日上午9点48分确认死亡。]
下面一水的队形恢复:
[愿他走的痛苦,地狱里依然有伤痛。]
[愿他走的痛苦,地狱里依然有伤痛。]
[愿他走的痛苦,地狱里依然有伤痛。]
……
病房里,贺怀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啧”了一声,又放下:“死了。遂了他的愿,也是便宜他了。”
祝晚虹无奈推推他的胳膊:“儿子,注意你的言辞。过节呢,别说那些不干净的话。”
贺怀笑着收了手机。祝晚虹别的缺点没有,就是迷信。大过节的,听不得“死”啊之类的词。
“好好,不提了。”
贺怀答应着。
回头看向旁边刚削了一个梨,正一块一块地往妈妈嘴边喂的姑娘,忍不住戳戳她。
女孩疑惑抬头,就见男人没个正型的坐着,指着嘴巴问她:“棉棉,不给师哥来一块?”
文棉看看自己手里的梨块,又看看贺怀,为难地说:“师哥,这个不能给你。妈妈说,不可以和人分梨。”
祝晚虹一巴掌拍在贺怀肩上:“想吃就自己削一个去,别欺负你师妹。当哥哥的,不知道照顾妹妹,还让她给你削梨,你好意思吗?昨天喝了多少酒,现在身上还有一股子酒味。”
贺怀笑着起身:“好好,我自己削。您就是看我元旦放三天假,看腻味了。”
祝晚虹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你绣裀姨和棉棉嫌你。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黏着,你自己没点事做啊?健身房这几天去了没?要多锻炼,身体才好。”
贺怀三五下削了一颗库尔香梨,怼到了她嘴边:“我每天早上练一小时。明天就去健身房举铁,谨遵祝女士的教导,行了吧?”
倪绣裀看他们两个吵嘴,抿着嘴唇直笑。
她接过文棉手里的盘子,拍拍她肩膀:“好了女儿,陪师哥玩吧,妈妈自己吃。”
文棉乖乖地答应:“好的。”
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沾了梨汁的手。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却发现手上更黏了。
不止如此,还有一些纸屑直接粘在了她的指肚上,更不舒服了。
“别擦了,走吧,带你去洗手。”
贺怀直接走到她身边,牵她的手腕。
小姑娘就乖乖地从床上站起来,跟着他去了病房自带的洗手间。
文棉其实会洗手的,她虽然反应迟钝了些,但自理能力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自从妈妈生病,她都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独立,在生活方面,现在比之前进步很多。
但有只要贺怀在,就把一切都帮她安排的妥妥的。
就像现在,她站在水龙旁,男人则站在她身后。宽厚的身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住。
然后,开了水龙头,握着她的手放到水流下面冲。
冲洗过后,又挤了洗手液,帮她打在手上。
男人向来粗粝的手掌和指肚,在泡沫的润滑下,竟也有几分细腻柔和。
文棉有些享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相蹭的掌心、手背和手指。
乖顺的样子,在镜子的反射下,一览无余。
“师哥。”文棉小声叫他。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男人正微微偏着头,为她冲洗手上的泡沫。
这会随意掀了掀眼皮,发出一声淡淡的:“嗯?”
文棉:“我……我自己会洗手的。不用麻烦师哥。”
男人动作迟疑了一下,抬手先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