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路景略骄傲地扬起下巴。
婵夏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得,自己又让这些酸士们嫌弃了。
正常来说,厂卫的人过来办事,主事的翰林学士不出来,至少也要出来个四品的侍读学士才说的过去。
推出来个从六品的小官出来,还是个肉眼可见的酸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故意磕碜她,打厂卫的脸。
想必这位路景在翰林院地位也不咋地,要不也不能被人推出来招待她。
“路修撰,我奉师命过来找傅弘,还望帮我引荐。”
“你找少意兄何事?!”听到婵夏要见的人,路修撰脸色一变,看婵夏的眼神就像是洪水猛兽,眼底满是嫌弃之色。
婵夏心道不妙,这酸货竟直呼她要找的人的小字,这说明眼前这酸货跟傅弘关系不浅。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婵夏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我师父派我给傅侍读送封信,顺便问他些事。”
“少意兄今日身子不大爽利,已经有两日没来了,你回吧。”路景把厌恶堆在了脸上,就差拿个扫帚扫婵夏出门了。
“哦,这样啊”婵夏退后一步,在路景嫌弃的眼神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取了两颗润喉糖放嘴里含着,双手放在唇畔扩音,气沉丹田:
“傅~~弘~~在~~吗~~”
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不仅吓了路景一跳,更是引得翰林院众人纷纷围观。
透过敞开的大门,左右两厢纷纷有人探头朝这边望。
路景一届读书人,哪儿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急得老脸都红了。
“这里是翰林院,你怎好在这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他在那急他的,婵夏自顾自地喊。
“傅!弘!厂卫六品贴刑官百户陈婵夏在此恭候大驾~~~”
这一嗓子,硬是喊出了个前无古人,后只怕也不会有来者。
翰林院从上到下一片哗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
“你不要在这吵吵嚷嚷,都说了,少意兄今日不在。”
路景活了大半辈子,今儿算是开眼了。
“不在吗?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就赌我喊三声,三声内他必出来,若他不出来,我以后再也不登你们翰林院的门!”
“此话当真?”路景朴实地踏入婵夏的圈套里。
“我以我师父的名义发誓,若我三声内喊不出傅弘,不止我陈婵夏,厂卫自我以下,绝不登门。”
不走门,翻墙呗。
“好,路某就跟你赌一赌。”
“哎,你就不问——嗷!”陈四都看不过去了,闺女这是欺负老实人呐,都没跟人家说他输了要啥呢。
有心想提点几句,被婵夏一脚踩鞋上。
婵夏冲着陈四眨眨眼,嘘!好玩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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