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婵夏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家结实的堵住了那张能言善道的小嘴。
他格外用力,婵夏甚至能尝到她嘴里淡淡的咸味。
是血。
他伸出手,掐着她的小下巴,几乎贴在她的额头上低语:
“再让我抓到你去那种地方,我就抽你。”
婵夏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极为危险。
若他平日里表现出的是极致的阳光,此时呈现的就是纯粹的黑暗。
看她懵懂的表情,于瑾将舌尖上那俩对她而言过早的词汇咽回去。
抽你。
用大人之间的方式,抽。
“我觉得你好像哪儿不太对?”婵夏小心翼翼地说道。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惹不得。
“嗯,的确是不一样,因为我——”他再次贴过去,将答案吹到她的口中。
“醉了。”
你骗人!婵夏瞪大眼,在心底咆哮着。
他嘴里只有淡淡的茶香,哪有半点酒气?
读懂了她的眼神,他稍微分开一些,邪气道:“是这茶,我喝过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婵夏刚刚死皮不要脸的那套说辞,他原封不动的丢了回来,更加无耻。
婵夏晕乎乎的,沉浸在他刻意释放出来的男性魅力之间,脑子胡成一团,不知怎么的,就把望春楼学到的那些想起来了。
“你还生我气吗?”
忙着“耍茶疯”的于瑾停下占人家便宜的手,好笑的勾唇:“你猜?”
婵夏鬼使神差地举起手,手指落在他俊逸的脸上,模仿着姑娘对她做的那个动作,轻轻往下挪。
“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少了姑娘的娇柔,多了些单纯的清澈,像是个新生的小动物那般,毫无保留地看着她最信赖的人。
于瑾本就不剩多少的气,在对上这双清澈的眼眸也都消耗殆尽了。
婵夏看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心一横,学着望春楼姑娘的模样,手缓缓下挪。
她是很认真的跟人家学。
奈何骨子里就少了点天赋。
人家那是柔荑轻点,她这是九阴白骨爪,婵夏酒劲还没太过,出手没轻没重的,这一爪子下去,威力惊人。
于瑾的脸前一秒还是和颜悦色,下一秒,绿了。
“夏大人,今儿气色不错啊!”常公公殷勤地端上茶。
督主带着人去望春楼抓小心肝的事儿,全厂卫可都传遍了。
常公公这老奸巨猾的,只看婵夏第二天囫囵的来了,就知道这位姑奶奶在督主心中的地位了。
都跑到那地方,公然给督主他老人家带绿帽子——花帽子?
甭管带什么帽子,事儿办了,被抓回去了,毫发无损,除了目光呆滞点,一点油皮都没蹭破,足可见她在督主心中的地位了。
婵夏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想着昨晚的事儿。
她举起手,对着空气抓了抓,雪白的掌心仿佛还留着昨天那神奇的触感。
“这是今年的新茶,您尝尝!”常公公下定决心,他后半辈子就靠着抱小心肝的大腿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