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田静被鬼子吸食精血而亡,尸体和正常死亡的尸体大有不同,她这副模样只会让人觉得她撞了鬼,而不是被人所杀。
人群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双手合十,嘴里神神叨叨嘀咕着,时不时看一眼田静的尸体,宛如看什么糟粕鬼怪一般,满脸恐惧之色。
如果不是这时候不兴说一些封建迷信的话,只怕早有人跳出来破口大骂了。
片刻后,一脸惨白的潘玉良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他一副刚从被窝里被挖出来的模样,头发凌乱,衣服扣子都没扣。
在穿过人群,看清挂在树上的田静尸体时,瞳孔大震,一个趔趄跌在地上,手掌都擦破了皮,可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田静,怔然恐惧到了极致。
他喉咙不断滚动:小,小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紧紧盯着田静的尸体,身体不自觉的向后挪动,嘴巴干涩。
顾月淮看着不断后退,没敢上前的潘玉良,心头冷笑。
她原本还以为田静临死前寻了个真爱,没想到,所谓的真爱不过是个肤浅之人,活着时或爱她的皮囊,或爱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却是和寻常人一样,排斥着她的尸身。
纪伟勤是个爽直性子,看不惯潘玉良这副模样,手臂抱胸,大声道:潘玉良,你可真给咱们京城丢人,树上挂着的那个是你的女人,还是怀了你娃的女人,这会儿害怕个屁还不赶紧上去把人给放下来,就这么挂着让人看猴戏似的盯着瞧
潘玉良哪管那么多,田静样子诡异,他实在不敢触碰。
不过,恍惚间想到她肚子里的娃娃,忙抬头定睛看去,田静肚子破开一个大洞,里面肠子肝脏等器官都萎缩了,像是被风干了似的,风一吹,她的尸体还跟着晃荡。
潘玉良想到昨晚自己还和田静躺在一个炕上,脊背上不由得起了一层白毛汗。
纪伟勤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怂包软蛋。
潘玉良只当没听见,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王福身边,还不自觉往他身后藏了藏,苍白着脸道:支书,报警了没有民警什么时候过来
王福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到了一阵摩托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