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召眼睛一亮,问道:“齐郎中,若字写的好,或是写些诗文啥的,可能找个换钱的营生?”
老头啧了一声:“咱这地儿,别说诗文,就是字几人能看的懂啊?
更何况,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有拿诗文换钱的读书人。”
“那画画呢?”
老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云召召一眼:“你这丫头是想钱想魔怔了,听说城里有卖画本子的,可那是一般人能画的了的吗?
那是用圭笔从纸上勾勒出来的,跟你用木炭画绣样不一样。
你知道笔墨纸砚什么价格吗?
仅一刀纸就一千文,再加上笔、墨、砚台,即便都买最差的,一套下来也得两千文。”
云召召咂舌:“一刀纸一千文?”她指着齐郎中写方子的纸,不可置信地道:“就这张纸,值十文?”
许是她语气太吃惊,老头恼羞道:“这是草纸,是裁剪后的,我说的是上好的左伯纸,画本子能用草纸画吗?
一个药方子,用得着用好纸吗?
我统共才挣几个钱!”
云召召忙给老头赔不是:“齐郎中莫气,我年幼无知,不会说话,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老头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脑袋碰傻了,若是识几个字就能换钱,你娘就不会辛辛苦苦绣帕子,里正也不会天天在日头底下晒着了。
他们哪个不比你识字多?
你连纸笔都没摸过,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云召召从小优秀自律,爸妈老师都没训斥过她,被老头一通嘲讽,不由脸涨的通红。
她没法解释,老头这么大岁数了,又不好跟他犟嘴,只好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