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召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背起竹篓,一边走一边暗笑,她从小喜洁,从未往地上坐过。
可如今,一路上坐了十余次,裤子上的尘土一拍哗哗乱飞,再加上汗水,感觉身上像糊了一层泥浆。
她有点理解村里人为啥用草木灰和泥巴染衣服了,这两种颜色最耐脏,坐一屁股灰没事,不显!
“昭昭!”
云召召抬头一看,翠花正扶着墙站在门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娘!”她紧走几步过去,笑道:“您怎么起来了?”
翠花看女儿平安无恙,松了一口气,嗔道:“你不说清去山上干啥,就跑的没影儿了。
这都一大晌了,我能不担心吗?
快把篓子放家去,怪沉的。”
云召召笑着往院里走:“不是给您说了,我去山上找宝贝,找宝贝得仔细,转着转着就回来晚了。”
她把竹篓往地上一放,揉着酸痛的肩膀,气喘吁吁道:“真是累死我了!”
翠花慢慢走回院子,“你怪敢想,山上哪年不被人翻上千百遍,能冒出宝贝才怪。
这都是啥啊?
你弄点野菜也是好的,咋都是草呢,还一样样的捆着!”
翠花把竹篓里的草扒拉了两下,吃惊道:“呀!咋还有石头!”
“你往家里背石头干啥?
我说你咋累成这样儿!
你弄点小石子能喂鸡,这石头比拳头还大,捡回家有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