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瞥了一眼云昭:“没见过你这么疼弟弟的,你心疼也无用,孩子懒惰懈怠就得打,不打不长记性。”
云昭违心佯笑:“先生该打就打,晚辈不心疼。
先生心慈,下手定有分寸,晚辈有什么好担心呢?”
老头失笑:“你呀!严师出高徒,别的亲长求着夫子严加管教,你反其道而行之,先给老夫来个心慈。
你夸我是菩萨也没用,怎么教学生,老夫有自己的方式方法。”
云昭嚷道:“先生不讲理,您的确是慈祥的人,我总不能撒谎吧!
您又不会无故责罚,师徒如父子,沐沐磕了头,就是您儿子了,您爱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我才不会多嘴。”
“万一失了手,你也不管?”
云昭哼哼道:“先生又用逗孩子的语气逗我。
万一失手打伤了,我就带着我娘赖在先生家,天天吃先生家的云雾茶,沐沐什么时候养好伤,我们什么时候走。”
老头哈哈大笑。
云沐笑着给两人倒茶。
夏承笑道:“瞧瞧你姐这脾气,敢说老夫这么说话的,你姐是第一个,一看就是被宠爱着长大的。”
云昭把西瓜皮丢进渣斗,笑道:“我刻意收着性子呢。
看来,装淑女失败,露出原形了。”
老头又一阵乐:“做什么淑女,大大方方的真性情,比一板一眼压抑本性的淑女强之百倍。
当淑女行走坐卧都有规矩,一颦一笑都得克制,想想都替她们累的慌。”
云昭惊讶道:“想不到先生如此体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