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云昭笑着进了门。
“昭昭姐!”栓子跑过来,仰头看着云昭:“昭昭姐,刚才狗剩爹娘来我家,被我祖父给骂走了。”
“我听到了,我看到他们离开才过来的。”云昭蹲下身,牵住栓子的手上下打量了两遍:“栓子,身上疼不疼,摔伤了没有?”
栓子笑道:“没有,一点都不疼。”
绿枝招呼着云昭坐:“小孩子摔个跟头没事,摔摔见长。
刚才板凳叔要带栓子去齐郎中家看看,我没让去,你李奶奶说,都是一个村的,真摔坏了他跑不了,没事我们也不讹他。
你李爷爷生狗剩的气,三说两说就发了火,把他俩给撵走了。”
老太太道:“你李爷爷就是这么个东西,说话嗷嗷的,一点脸面也不给人留,张嘴就得罪人。”
老头瞪着眼珠子:“我给他们留啥脸?
我才不怕得罪他!
今儿在谷场看了昭丫头用蜡汁染布,大伙全兴奋的不行。
水生和顺子打算养蜂,铁头打算在咱村开个铁匠铺,三喜想下乡收布,几个半大小子要跟我学竹编,这些营生靠的啥?
不都靠昭丫头的本事吗?
马狗剩欺负翠花,就是大伙无能!
饿几天管啥用,过几天就忘了,打断他一条腿,我保证他以后见了翠花绕着走。”
老太太道:“看到没,刚才他就这样说,把狗剩娘气的不轻。”
云昭笑道:“李爷爷是心直口快,眼里不揉沙子,也是替我娘鸣不平。”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老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狗剩若祸害咱庄稼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