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暖觉得在这里有个人陪她也挺好的。
她从田埂上起来和他并肩拔草。
红薯地里的草有狗尾巴草,牛筋草,其实牛筋草居多,这种草植株坚韧,根系发达,不太好拔。
许暖暖没干过农活儿,刚才拔的时候就觉得这种草有点勒手。
江野看到她白皙纤细的小手上勒出了一道道青色的印子,说:“你还是别干了,让我来就行了。”
许暖暖立刻从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两双纱线手套,给了江野一双:“咱们戴上这个。”
她刚才没打算好好干,只是做做样子,就没往外拿手套。
江野看看自己手上布满的老茧,其实他戴不戴手套都是一样,不过,还是从小姑娘手里接过了那双手套。
“江野同志,昨天去县城的时候,我听别人说你以前被骗到了黑煤窑,咱们就当是闲聊天,你能跟我说说吗?”
江野便把自己早就编好的那一套故事说了出来。
“也不算是被骗的,四年前,我不小心被山洪冲走,再睁眼就已经待在那座黑煤矿里了。”
“你是被黑煤矿里的人给救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救的我,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他们说是,我相不相信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接着,就是没天没夜地给他们打黑工了。”
“那几年一定很不好过。”
“不好过,好在我都熬过来了,还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也算是我命大吧。”
“逃此大难,必有后福。江野同志,我觉得你未来可能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啊。”许暖暖笑着说。
江野也笑道:“借你吉言。”
他笑起来的时候,薄唇扯动,使许暖暖没有了之前冷冰冰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阳光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