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
陆泽走出卧室,走进对面的书房,合上门。他坐在沙发上从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抖出一根点上静静地吸着。
淡淡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想起也是这样的傍晚,
他的父亲提着行李箱要离开家里,母亲声嘶力竭地求他不要走,但没能留住父亲。男人走得匆忙,他一心要追求青梅竹马的爱情,却忘了小儿子的处境......
雨下得很大,吞没了小孩子的哭声。
很多年过去,陆泽都在想,若是那个男人知道他的小儿子面临什么,他还会不会走
他会不会......留下来
对面,有了动静。
他听见行李箱滑动的声音,接着是乔熏下楼的脚步声,后来他听不见声音了,于是走到落地窗,静静地看。
他看见佣人跟乔熏说话,他看着乔熏浅笑了下,还是离开了。
她提着行李箱,离开别墅,就像那天陆文礼离开一样。
天边,最后一丝暮色被收走。
陆泽仍站在那里,佣人上楼叫他吃饭:先生,可以开饭了!
陆泽低头看着指间剩下的半截烟头,轻声问:太太回来,有吃过东西吗
佣人摇头:没吃,才回来就收拾了行李。
我暂时不饿!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