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师，辛苦你了。”

锦融大厦门口，李凌客气的对秦律师说道。

秦律师知道李凌只是象征性的礼貌而已，他谦逊的说道：“李先生不必客气，我只是做好我分内之事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尽管联系我。”

说完，还双手给李凌递上一张烫金名片。

秦律师也没有刻意讨好李凌，只是觉得李凌可能会发展成为他的一个大客户而已。

“好的。”李凌接过秦律师递来的名片，放入外套口袋之中。

“那李先生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律所了。”秦律师说着，“鹿小姐，再见。”

李凌和鹿饮溪告别了秦律师，这才回到车上。

鹿饮溪一路以来都非常沉默，直到上了车，才满怀歉意地对李凌道歉。

“干嘛跟我道歉。”李凌问。

鹿饮溪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李凌同学本来是想帮我的，但我没有领情，我……”

李凌摆了摆手，开着G65汇入了道路上的车流。

之后他才说道：“不用道歉，我也有点冲动了，在这之前没有和你商量，只是鹿同学你实在是太善良了，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的同情，她对你这么做，却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可见在此之前应该已经驾轻就熟了。”

这种事情，一般人做不出来，也不愿意做。

鹿饮溪苦恼地低下头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她跪在地上求饶，就觉得她也太可怜了。”鹿饮溪道。

李凌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没事，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李凌随口说道。

沉默了片刻，李凌出于好奇鹿饮溪这么辛苦做两份兼职的目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鹿饮溪迟疑了很久。

“我妈妈摔倒住院了，需要钱。”鹿饮溪小声说道，要不是李凌听得仔细，差点就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李凌根本没想到原因会是这样。

但转念一想，却是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对李凌，或者对于一般普通家庭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对鹿饮溪这样的家庭来说，却无异于晴空霹雳，让本来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李凌其实很好奇。

鹿饮溪的家里，难道没有其他人吗？

他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鹿饮溪自认为亏欠李凌许多，因此对李凌的这个问题，也并没有隐瞒：“我从小的时候我就没有见过爸爸，家里只有妈妈和妹妹，妈妈那边也没有什么亲戚，妹妹年纪才六岁，妈妈摔伤了腿，我必须……”

李凌一听，只觉得奇怪。

鹿饮溪说她妹妹才六岁。

但鹿饮溪今年应该是十九岁了，她妹妹出生的时候，她应该是十二三岁，已经足以记事了，怎么会没有见过她爸爸？

难不成她妹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似乎是明白了李凌的疑惑。

鹿饮溪解释说道：“我们那边有很多弃婴的陋习，妹妹是妈妈捡来的，可能我也是。”

鹿饮溪这一解释，李凌算是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