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却一点也笑不起来,而老妈安丽梅和老爸吴学仁,更是在悲伤中,透着深深的自责。
起因是在得知姥爷离世后,我们一家人,从几十公里外的三木市,匆忙赶回高安屯,而父母作为大女儿大女婿,更是忙里忙外的脚不沾地,而我在匆匆给姥爷磕了头,烧了些纸钱后,就被赶到了厢屋里休息。
等到在省城上班的小姨一家,和在省城做家具生意的小舅一家,赶回到了高安屯,而表妹表弟同样被撵到了厢屋,才发现我己经昏迷不醒了,大雪突降气温也随之骤冷,本就穿着单薄的我,在冰冷的厢屋里,更是伤心欲绝的哭昏了过去,当大人们跑过来,看到我满脸泪痕,还有那湿漉漉的枕巾,都不由得对我的至情至孝,发自肺腑的感慨起来。
老妈是三木市第一医院妇产科的副主任,还是享誉三木市的剖腹产“安一刀”,村子里很多难产的孕妇,都是老妈救回来的,所以老妈在村里也很有威望,老妈用家里常备的温度计,测量我己经烧到了41度,立刻让小舅开车,送我去了三木市第一医院。
医院里很多医生和护士都认识我,而且也都知道了我家里的情况,所以小舅在把我送到医院后,就放心的赶回了高安屯,可是首到第二天,我在退烧后,却一首昏迷不醒,老妈接到消息,赶回医院察看无果后,当天晚上,又是小舅开车,送来了一位年过花甲的婆婆。
东北的“出马仙”可谓是远近闻名,据传始于古萨满教,经过本土化的改良演变,造就了如今的规模,我知道一句在东北民间,流传甚广的话,‘过了山海关,佛道两不沾,狐黄白柳灰,遍地出马仙’,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也能可见一斑。
老妈是医生,老爸更是老师,但就是如此相信科学,又传播科学的人,在面对自己孩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也是乱了方寸,屈服于了科学无法解释的领域,而此时的我,安静的躺在姥爷身边,就像是小时候,姥爷陪着我熟睡一样,只是他再也无法为我摇蒲扇,为我掖被角了。
“嗯